查普曼摸了摸口袋,苦涩的笑了笑。摸出了一张五多尔的钞票。年轻人迅速的递过了五个硬币,再次指了指后面。
查普曼谢过之后,往后走去,经过货架的时候顺便拿起了一小瓶威士忌。他需要烈酒来舒缓自己的神经。
将五个硬币全部塞入电话的投币口,可能是潜意识想要让这通电话持续时间长一点吧。
“你好,皮尔斯(查普曼的姓氏)的家。”疲惫的女声从听筒中传出。
“是我。亲爱的。”查普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的正常。
“噢,亲爱的。我以为你在替班。”听筒中的女声也暂时摆脱了疲惫,带着温馨的语气。
“啊,是啊。我在巡逻,他们都在派对上。”查普曼单手旋转着刚拿的酒瓶盖子。拇指因为不方便的用力而苍白,但是他还是凭借单手拧开了它,“我只是想打电话听听你的声音。”
酒瓶被扬起,查普曼压抑着吞咽的声音。
听筒中传来了笑声,然后变成了担心,“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啊没什么。”握着酒瓶的手背抵着查普曼的嘴唇,他紧皱着眉,他真不应该用喝水的节奏去对待手里的酒,现在他的喉咙仿佛被火烧一样。他迅速的换了话题,“我们的宝贝呢?”
烈酒的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了,意想不到的快,查普曼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边,“我们的宝贝呢?他感觉怎么样。”
“他睡了。”听筒中情绪发生了改变,变成了悲哀,“希望能有一个美好的梦。”
“他会的。”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查普曼的思维居然诡异的异常清晰。那种只有在酒精的作用下,才会有的‘清晰’。这不是好的,相信我。
“嘿,亲爱的,我想听听他的声音。”查普曼开始提无理的要求了。
“他刚睡下。”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一丝埋怨,“明天还要去医院,他需要休息。你明天会和我们一起去吗?”
话题似乎到了十分家常的方向,将查普曼脑中的思维稍微拉向正常。
“对不起,我的错。我只是刚经过教堂,想起了神父的话,突然想听听你们的声音而已。”查普曼避过了明天的话题,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确定自己不会有明天了。
“哦。”女声中十分不明显的遗憾,但是她马上就换上了轻松的语气,“是啊,神父说的对,一切都会好起来,总会有办法的。”听筒中有了深呼吸的声音,用了更积极轻松的语气,“我对明天的检查很有希望,说不定医生有了新的治疗方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