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仁义,如何会忘了李肇基,定然会有其他安排的。”
沈犹龙立刻说道:“如此奖赏肇基,老夫还想问问福松的意见。”
“我?”郑福松万万没有想到沈犹龙会这么说,瞪大了眼睛。
沈犹龙笑着说:“那两艘洋船也就罢了,当初老夫许了肇基,待处理完此间事,给他也就是了。但老夫就怕,这两艘船给了他,肇基驾船出海,自此不问国事,那老夫岂不是失了臂膀?
更何况,前些时日在南园筹款,着实让本地士绅对他很有意见,老夫能庇护的了他一时,可庇护不了一辈子呀。”
郑福松抱拳说道:“老大人对李兄是真情实意,待若子侄呀。但凡老大人有所吩咐,晚辈无有不从。”
沈犹龙爽朗笑出声:“老夫就说,郑家公子是个重情义的。”
赵文及也随声附和,倒是更让郑福松摸不着头脑。赵文及索性把话说明白了:“郑公子,前些时日谈筹款时,您与李肇基是在一艘游舫上见面的,对吗?”
“是,当时觉得隐秘些,所以选择游舫。”郑福松老实说。
赵文及继续笑道:“听闻在谈完后,李肇基与那游舫主人还在岸边相会来着,可是真的?”
“确有其事......。”郑福松恍然大悟:“原来老大人要做虬髯客,给李兄说个媒。”
沈犹龙捋须笑着说:“确有这个打算,老夫十分看好肇基的本事,希望他安分下来,为朝廷效力,不要再在海上搏杀了。如何能让一个男人安顿下来,不就是让他有个家嘛。”
郑鸿逵却说:“说到这个,卑职倒是觉得,老大人要失望了。”
“怎么说得?”沈犹龙不解。
郑鸿逵笑着说道:“那日卑职也送了两个江南的瘦马给李肇基,却也没见栓住他,也不知道被他卖到哪里去了。依卑职来看,李肇基是个有大志向的,未必沉迷儿女情长。”
“四叔说的有道理,却也未必会如此。有总督大人提携,李兄才能实现自己的志向啊。”郑福松把话接了过来。
沈犹龙说:“看来福松与老夫倒是心意相通。”
郑福松轻笑:“晚辈觉得,李兄确实该有个女人侍奉左右了,只是那游舫的妓家未必得当。虽说李兄草莽出身,却未必愿意娶白墨为妻......。”
沈犹龙脸色微变,他可不在乎李肇基娶谁,他只是设这么个套,让郑福松钻进去,因为现在只有郑福松才能把李肇基骗上岸来。
但郑福松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沈犹龙脸色舒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