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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令脸上微微一红,此时还管什么难堪不难堪,阻止了傅家子动手再说。他也是朝廷命官,加上长年与宫廷打交道,一般官员还看不上眼,颖国公又怎么样,一介武夫而已。
他怎么会怕傅忠的纨绔劲。
他走到朱珣跟前,用手再探鼻息,对朱元璋笃定说道:“陛下,公主已经仙去,人力不可挽回,可能由着后生子乱来。”
朱元璋亲自走到闺女面前,一探也是如此,他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死人见得多了,如何不信院令之语。
见到傅忠又是手拍头顶,又是针扎脖子,女儿最后还是死去了,他既伤心又失望地说道:“念你父亲为朕征战一生,免了你的死罪。可活罪难饶,你这狂徒,一辈子就在牢里呆着吧,
那才是你最好的去处。”
说完,以眼示意朱标。朱标还是恳求地看着父亲,朱元璋双手把玉带一攥,这是他下定了决心的动作。到此境地,朱标也不好再说什么,把身子一侧,就有大臣从外面叫来禁军,准备动手逮捕傅忠。
这时,傅友德带着人,端来了热气腾腾的开水,见到禁军要抓傅忠,吓得匍匐在朱元璋面前,流泪说道:“我这痴儿,从小就喜欢与医卜杂役混在一起,我拿他没办法。
也不知他从哪里学了点医家之术,半桶水晃荡,就敢出头乱来。只怪我平日管教不严,要罚罚我。念他也是好意,还请陛下开恩。”
时间不等人,傅忠断喝一声:“爹呀,你难道要看着我媳妇死在这里不成”。
说完,一把薅起傅友德,拖到公主病床傍边,又顺手从禁军手里抢过一把长刀塞给了他爹。大喊一声:“他们家不救,我们家怎能也不救,你就守在这里,除了皇上和太子,谁敢上前,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