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多,但至少也要给我们吃热的东西吧!吃这么多凉的肯定要跑肚拉稀,我的肚子都饿瘦了!外面这么冷,你们炼火都不烧,那个门还是破的,风吹的太冷了!”
孟昶吸了吸鼻子,阿果早就把身子缩成一团,他此刻有羡慕许绍那一身御寒的肉镖。幺儿叹了一口气:“这里的木材很珍贵,一般以烧火取暖为先,我们这里的驿站都有两个人看守,就是为了来回去百姓家烤火方便。这样吧,我去打声招呼,看附近的百姓能不能收留你们。”
雍州的军人很多,本以为雍州城中都是和幺儿一般无法无天抢劫掠夺的兵痞,不过进了城才发现,他们对当地的百姓很好,有时巡逻的士兵还会帮他们干活,他们呀,只是欺负外州人而已。
这里的百姓除了柴火富裕,粮食也仅够一家人紧紧巴巴的吃过一个冬天。沧州很少拨粮军饷,再加上修筑天保关,这些百姓就成了支起雍州的参天大柱,担负着雍州军队的所有开销。孟昶和宋玉被分配到一个有男子的家中,这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汉瘸了一条腿,粗糙黝黑的皮肤和健硕的身材都说明他刚退伍不久,一个未出阁的小女儿躲在幔帐后面不敢和孟昶宋玉打招呼。
老头很热心的将他们两个铁麻饼放在炉前烤着,又为他们热了一壶酒。酒刚入喉就如同被火撩过一般,呛得孟昶直咳嗽,他本来就不擅长喝酒,这一杯酒下肚,把他折腾的够呛,躲在门后的小女孩被孟昶呛到的样子逗的咯咯咯的直笑。宋玉虽然也没喝过这么烈的的酒但好歹不至于像孟昶那么狼狈连眼泪都辣出来了。
孟昶不停的喝水吃饼,他这身子喝了是要命。宋玉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副残破铠甲道:“王叔,这铠甲是你先辈留下的吗?”
王叔摇摇头:“不,这是我的,我从军五十多年这铠甲穿了一辈子,要不是它破的不成样子,这铠甲便要继续加工送给别的士兵穿!”
“这么破的铠甲怎么御敌?这不是拿你们的生命开玩笑吗?”
面对宋玉的疑问和不满,老王看着自己断腿,眼神恍惚,道:“你不懂,我们还能穿上铠甲,有的人却连铠甲都穿上,去年收成不好,给的军饷少得可怜,别说为将士们打造武器了,就连吃饭都成问题。所以有时候我们倒蛮喜欢打仗,那样我们就可以去抢那些匈奴的食物,马匹。他们水草不足的时候来抢我们,我们吃不饱饭的时候就去抢他们。这些年啊,连我自己都快忘了谁是匈奴!”
孟昶叹了一口气,究竟是谁逼谁,谁也说不清,大家都只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而已。宋玉也沉默了许久,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