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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王府门口,围观的人原来越多。
大门敞开的昱王府台阶上,夏翌辰坐在一张梨花木太师椅上,慵懒地靠着椅背,双手环在胸前,瞥了眼旁边被五花大绑正用着鞭刑的秦爷。
“行了,差不多了,先止住。”夏翌辰淡淡开口。
鞭子的声音和凄厉的叫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众人的议论声。
“这个莽汉是什么来头呀!”
“你别说,我还真认得,叫什么秦爷,是城北关帝庙的,好像和黑道有些关系!”
“什么有些关系,这人分明就是建业黑道的老大,怎么得罪了昱王府?啧啧。”
“我怎么听说黑道那些人和官府关系都铁铁的,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吗!”
“哎哟喂,你也不看看这门神是谁,昱王世子,向来乖张暴戾,得罪了他,和官府铁有什么用呀!”
议论声滔滔不绝。
此时,应天府尹的教子停在了人群外。
捕快响亮地喊了一嗓子:“应天府尹在此,闲人避讳!”
众人立马让出一条道来。
府尹拂了拂身上的官府,小步快走到夏翌辰面前:“下官参见昱王世子。”
夏翌辰斜了眼府尹,没有说话。
府尹只好再拜了一拜。
“你这老头好生厌烦,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行什么礼,丑死了丑死了!”夏翌辰摆出嫌弃的神色。
“呃,下官听说有人得罪了昱王府。但是这滥用私刑实在不妥,这个……”府尹十分为难。
夏翌辰一摆手:“听说,朝廷下令。敢欺压衢州水患的灾民,流刑;借水患聚众闹事,斩刑。当然,这是官府来判的,不是我说的算。不过,谋杀我这个世子,似乎是要凌迟。诛九族的?”
“呃,”府尹被最后这个罪名吓得一打寒颤,额头上却布满冷汗。“是这个刑罚,是这个刑罚,不过……”
“啊,我知道了。你要证据是吧。”夏翌辰拍了拍府尹的乌纱帽,那意味实在深长,啥意思,就是你要是表现不好,乌纱帽恐怕要不保了呀,“那些都是证人,衢州水患的灾民,还有昱王府的亲卫。够了吗?”他说着指了一圈旁边观刑的灾民。
府尹扶了扶自己的乌纱帽,急忙点头:“够了够了。”
“那我判他杖毙。应该不过分吧,凌迟,似乎没那工具和人选……”夏翌辰似乎十分为难。
府尹急忙道:“应天府有,应天府都有,小小凌迟,不用劳烦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