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席那边似乎出了什么事。
钱夫人年纪不大,也许是保养得宜,望之如三十许人,倒是看得出眼角的精明干练。她看见那边的异动,立刻就着婆子过去打探了。
阿丑思索一阵,方才夏翌辰提到的那个潘志琼,理论上也应该在席间。不过夏翌辰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动手吧?
未几,打探消息的婆子回来了。
“夫人,没什么大事,”婆子回禀,“方才赋诗的时候,大少爷不当心打翻了酒壶,有个小厮伤到脚了。”
钱夫人这才松口气:“没有大事就好,璋儿年轻,有些毛手毛脚也是难免的,人没事就好。那小厮送下去包扎了吗?”
阿丑主动请缨:“钱夫人,若不嫌弃,阿丑去瞧瞧罢。”
“也好,劳烦阿丑姑娘了。”钱夫人点头答应。
阿丑走出席间,跟着一个婆子来到倒座房附近。
门外,钱之璋垂头丧气,不言不语,似乎受了什么委屈。
阿丑不动声色地走进去,查看了小厮的伤情:“还好,只是皮外伤,能帮我拿些纱布绷带之类的吗?”
婆子答应着下去了。
阿丑将小厮的伤口处理好,便走到门外询问钱之璋。
钱之璋见阿丑出来,有些惊疑:“姑娘还是先给……”
“我都处理好了,”笑话,她让那婆子去拿什么纱布,压根就是调虎离山,那婆子十有**是钱夫人的人,在这多碍事,“方才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酒壶,装的是西域的玫瑰醉,”钱之璋叹息一声,“毁了刘大人写的一副寿字。”
“正四品按察副使刘晖?”
“是,阿丑姑娘,父亲当场怪罪的时...
候,刘大人出来拦住了,我才这么出来的。可是等下寿宴结束……”钱之璋十分不安。
阿丑心中有了揣测:“好端端你怎么会打翻酒壶,谁推了你,还是怎么着?”
钱之璋愈发惊讶:“阿丑姑娘如何得知有人嫁祸于我?当时我离酒壶有些距离,压根就没想到会打翻。可后来走到一边时,有人拦住我,我刚想绕道,就被推了过去。”
“如今这事你只能烂在肚子里,没有证据,贸然说出来会更糟糕。”阿丑寻思着钱府的复杂关系。钱之璋自幼丧母,钱夫人表面上对他好,暗地也使了不少绊子吧?如今她是恻隐之心作祟,想要帮一帮,可也帮不了多少。
钱之璋有些懊恼:“我自然知道只能烂在肚子里,之前发生的事,我也不是没长过教训。可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