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知何时熟了起来啊。”
“朕怎么没听说过呢?”
“既然汉王想听听你的意见。”
“那么纪纲,你说说看吧,朕提的这个建议,如何啊?”
又是这种淡淡的、却令人遍体生寒的语气。
几个呼吸间。
纪纲背后出了一片白毛汗!
他知道,陛下是对自己非常不满了。
锦衣卫指挥使,只能对皇帝负责。
跟任何皇子交从过密,都是大忌!
“臣就是为陛下做事办差的,哪有什么看法,万事且听陛下吩咐便是了。”
纪纲直接跪下,脸上挂着笑:
“您便当臣是一条狗罢了,指哪咬哪,不该咬的臣绝对不咬!”
朱高煦都惊呆了。
他奶奶的。
纪纲私底下倒是很有脑子,唆使自己去解决可能会出现的新宠臣。
但一面对父皇,这老小子就成了个怂蛋。
而且根本不避讳着自己,当着面就说这种话,丝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他有点茫然。
如今这个情形……
该咋办?
却听朱棣再次声音平静地开口了。
“好了。”
“汉王府遇袭一事,同样给朕严查。”
“主要查的,就是那火器。”
“那动静朕在宫里都能听见,想来在民间也引起了一些恐慌,你们锦衣卫注意点,就告诉百姓这是火药库房不小心走水炸了,马上过年,也免得他们慌乱。”
“其次……”
“查查应天府里所有火药的库存,看看是否有哪个库房丢了东西。”
“这样的动静,用药量应当不在少数才是。”
“没道理查不出来。”
吩咐完后,纪纲便直接领命而去了。
朱棣又转脸,看向眼前的朱高煦。
“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做了些什么,这些你自己最清楚。”
“朕懒得逼问。”
“但你要清楚一点……”
“假若动手之人敢留下书信,你再逞凶作恶,他就敢再来一次。”
“虽然你今日嚎得厉害,但估计府里并无多少伤亡吧?否则定然会将伤亡一起告诉朕。”
“记住了。”
“自作孽不可活。”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在应天府里犯下这种滔天大祸。”
“除非,你已经害了别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