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肯定有对策。
“多谢先生为学生考虑周详……”狄惠兄弟躬身说道。虽然王景范一直以平等的兄弟与之相jiao,但两兄弟对他们的父亲狄青更是奉若神明,狄青要他们以弟子之礼shì奉王景范,他们也只能对王景范的好意心领却不会逾越半步。
看着狄惠兄弟,于文传和俞樾心中却是十分惊骇,他们可是知道制举考试的难度和通过率是多么的残酷。虽然有太宗皇帝罢制举,但能够从这条路上走出来的人绝对不会过十五个,其中当今三司使张方平最为卓著,他两次参加茂才科和贤良方正科的制举考试。不过张方平是什么人,他出身贫穷家中无书,只得向别人借阅三史(《史记》、《汉书》、《后汉书》),十天便归还——张方平凡书都只看一遍,这是本朝中可能唯一一个广为人知的过目不忘之人,后来更是在他知开封府时更是以“强记法”一招直接镇住了观望的府吏和开封民众。
于文传和俞樾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狄惠狄说两兄弟能够通过制举考试步入仕途,如果他们两个半道弃武从文的家伙能够通过制举考试,那将会创下自张方平之后另外一个奇迹,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先生……”俞樾刚开口便被王景范阻住了。
王景范抬手打断了俞樾的话,看得出来于文传是在照顾自己的面子没出声,倒是俞樾xìng子有些实诚:“制举考试之难几乎等于必死之路,若科举考试能否通过是要看运气,那制举考试绝无半丝运气可言,凭得便是个人的才学。不过鸿江兄与你们二人不同,你们两人可以通过科举考试来入仕,间或参加朝廷开的制举来试一试,鸿江兄却……”
王景范突然止住,狄惠有些勉强的笑了笑说道:“先生的意思弟子明白,弟子头脑愚钝怕是连hún运气的可能都没有……”
王景范摇摇头说道:“鸿江兄切莫妄自菲薄,贤昆仲虽不善诗赋,但可攻经义策论。说来惭愧,若说诗赋景范也只是仅限于皮mao,若非为了应考景范是绝不去下功夫的,不过景范自问在经义策论上尚且可观……与贤昆仲相识也有一年多了,景范以为贤昆仲颇有乃父之风,狄帅用兵奇正相合,细细剖之每一战例莫不井井有条暗合兵法之要……这若是对应文章之学则更契合策论,贤昆仲可以兵法入策论文章,必可前人所未及之精!这制举考试说来与那科举考试并无殊异,只是制举考试从中书门下出六论题目,而科举考试以诗赋取士,世人皆以策论文章视为畏途,君不见上至公卿诗词唱和,下至秦楼楚馆的靡靡之音,可曾听闻有谁人的策论文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