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林权助问,轻轻地将手中的棋子放到棋盘上。
村冈长太郎阴沉着脸,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
“鼹鼠”与我们失联了。”
“鼹鼠,可是你打入奉军内部的人?”林权助会意地问。
虽然林权助不是特工方面的专家,但见多识广的他自然知道“鼹鼠”的含义。
“他是个资深的特工,而且语言能力出众,说中国的方言就像说日语一样流利,且很早就潜入东北军中,早年就得到了张作霖的信任,如果他出了事情,那可真是帝国的一大损失。”
村冈长太郎沉声道,眯缝状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惋惜。
“你说出的“鼹鼠”,可是在东北军中担任高级顾问的土肥原贤二?”
林权助若有所思地道,深邃的目光落在了村冈长太郎地身上,如大海般将其吞没。
“你知道?”村冈长太郎愕然道。
土肥原贤二真实身份实为间谍之事,除了远在东京的一些军政要员之外,就他村冈长太郎,斋藤恒参谋长,以及高参河本大作知晓,这林权助由如何得知此事?
“村冈君不必惊慌,你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是你自己说漏了嘴。”林权助侃侃道。
“我如何说漏了嘴?”村冈长太郎不解地问。
河本大作也是一脸疑惑。
“你刚才说,此人是个资深特工,不仅语言能力出众,而且在张作霖生前就得到了后者的信任,当下在着满蒙,也就是那个土肥原贤二了,在中国活动的特高课成员都是他领导的吧?”
林权助偏僻入里地道,目光凛得可以看穿人心。
“你都知道?”
村冈长太郎凝神看着这位慈祥和蔼,人畜无害的老者,心头莫名地产生了一抹寒意。
仿佛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能洞察一切的神明。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应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你现在要做的,是确认土肥原贤二究竟出了什么事,是否还活着,如果死了,又是谁下的手。”
林权助声线平缓地道,字里行间却透露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仿佛,村冈长太郎是个刚入伍的小兵,这个年近古稀的和服老者才是神圣威严的司令官阁下。
“那么先生是否要先去歇息?”村冈长太郎问,像是默认了林权助的权威。
“不,我要奉天帅府,见张克祥,顺便用土肥君的事向他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