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着石块砌成的山泥路,小道弯曲,几户人家邻里相近对望。转过一户三层阁楼,进了老卅亲戚家。这房子才翻新不久,旁堂中央烧这一大锅水炉,地下柴火旺盛,上头又吊着肉条鱼肠,说是从新年宰牲畜留下的,用来招待尊贵的客人。
“这是腊鱼腊肉,正是用下头烟熏的。日头落了山,姑娘拢着火坐,别着量了”
霍七姑娘泛冷的手掌摩擦生热,本就肤白的脸色因冷气浸入,又稍稍阴下几分。当地迎接新客,端着油茶米酒敬客。又换了套当地的衣裳也算入乡随俗,老卅的亲戚向我们介绍着苗族人的风俗习惯,但我一心惦记着手中紧撺的银镯,只是顺应着点头。
“姑娘,你这银镯子是我们这的吧?”
“正是,老伯你帮我看看,可认得上头的字?”
“这,有些模糊啊。老久了吧,唉,张...”
“张?!”
怎么会是张,霍仙姑陷入恍惚,思绪怎么也拉不回来。曾翻查了老太太留下的书籍,上头记载我霍家曾有一支族人在广贵一带分带,又加上这银镯上的纹路与自己个儿自幼佩戴的银锁链极其一至,难道仅是巧合?
霍七姑娘思绪不明,迈着步子走到了村尾末端的旧房上,风吹呼啸,萧瑟得怕人。已至深夜,村民基本熄灯睡下,偶尔有一些小伙子约着小姑娘在榕树下亲密。我也正是这样的花样年纪,我也该和他在树下亲昵,可我肩负责任与满身傲气,终究不得如常人一般。
恍惚间,眼前愕然一亮。两眸微眯,看见一行人从前走过,正是疑问,便蹙了蹙眉头启唇问道。
“这大半夜的,各位是要去哪?”
一行人打着一对白色的灯笼,极其整齐的步伐从前处无声走过。霍七姑娘轻呼的一声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们,不,是他们压根没听见。她意识到这一点后,背后立即浸出的薄汗,并顺着背脊骨滑到腰下。手握成拳,本就寒冷刺骨更因眼见诡异景象而瑟瑟打抖。手心也渗着汗,举足无措,直直盯着眼前的白色灯笼。
“霍当家!”
突如其来的呼唤似乎将霍仙姑从生死边缘拉回,怔怔眨了眨眼,方才所见好似幻觉。眼前只有满目的灌木草丛,抬手指了指,便问叫唤的伙计。
“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什么?”
“看见什么?这,小的打着灯笼来,一路没人,就见当家的一人站在这望些什么。”
“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回当家的,真没有。今日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