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已被定格。银子并非什么值钱物,只是上头刻的小字引人好疑,雕刻的小样画符好似见过。指尖触抚着镯纹,倏地眉心隐隐发疼。眉峰直触,无意松开指腹又觉好了许多。反复二次,更觉镯子异常。
“朱老板,这镯子的来头?”
“从广西来的,底下枕着的黑布也是。那边儿深山老林土匪成群,却也都是些睁眼瞎。”
朱算子见霍七姑娘不对头,直牵着她过来喝茶。瞥了一眼,这镯子前脚才来,七姑娘后脚跟上,若说蹊跷,也不尽然。
“七姑娘看上了?”
“都说人买挑购,可对这些灵物来说,何尝不是物择人。
朱算子将茶盏放下,明言将这镯子与我。指尖不再轻易触摸镯子的纹路,再次细细搜索翻查脑中的记忆,倏地抽出颈下佩戴的雕纹银项锁链,鸟眼纹镌刻偏生文字。两两比对,显然大同小异。心中繁乱的思想作祟,深了力度,仿佛要将镯子镶入手心。
三日后,在霍府搜寻数本历年记载,直至旧迹入眼,残破的羊皮纸书破陋难查。私与朱算子商定其中缘由大概,心中按压不住揭疑之心,于一周之内匆匆准备行头赶赴广西。搭乘火车进入广西,再牵了几匹好马进山。
“当家的,前头就快进深山了。”
“这地儿俗称土匪窝,让伙计们都注意了。”
“是。都打起精神了!”
深山老林之中,人烟罕至。途径的村庄也是零零散散几户人家,炊烟袅袅,蝉鸣雀稀。这地儿早前还有桂军在守,政府懒得伸手,洋人也难入内,因此土匪成群,山寨遍地。因此次瞒行出动,霍府上下并未扬言,仅仅带了七名得力的伙计出行。
老卅,途径这几处村庄不是同一族人罢?“
“对啊,这些个山头林地有好些个族,什么侗族,瑶族之类,几处聚集在一块也就成了村落。姑娘啊,再翻两座山岭就到巴乃了。”
老卅,本地人都说是山里的活地图,本地口音也极其浓重。年近五六十的老大爷,瘦骨高挑,常常叼一只本土卷烟在口中。
霍七姑娘无法缓解心中不安,从前在烟房内瞧见过那些留长辫的颓依着长塌,手捧烟枪,迷离的眼神仿佛已登极乐。手扣着马绳,并不愿这样不安的心态持续下去。
“老卅,给一只我试试。”
“嗬,怎么姑娘家的还碰上烟了。”
老卅稍稍见怪,还是将烟袋子和烟纸给递了过来。老马识途,老卅常常在山岭里捡柴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