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老爷夫人,这这外头有人突然冲出来,我也不知道。”
“没事,继续走吧。”
马车夫是在镇上临时找的,陈娇娇好脾气的没有管。
马车夫赶忙哎哎了两声,暗骂了一句晦气。不长眼的乞丐又偷人家包子,被人打出来好死不死倒在眼前。
他呸了口唾沫,甩起长鞭继续往前。
溅起的灰土迷了眼睛,地上肮脏的乞丐死死的盯着前头的马车许久。
包子掉在地上满是泥土,又被马蹄踩过,早已烂了一地。
她没功夫嫌弃,爬了过去,匍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吃进嘴里。
好几日了,除了脏水她没吃过任何东西。
那晚仓皇逃出来,身上本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仅有的一件衣裳卖了才买了些伤药。
用一块破布裹着身子,女人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
钻到桥下,她解开破布,俯身用浑浊的河水慢吞吞洗干净手。
天气炎热,肩上的伤早就发炎溃烂,没有钱再买药了,她只能一遍遍用水清洗。
溃烂处和破布长在了一起,她咬牙撕开,痛的厉声尖叫。
河水里倒影出一张肮脏的脸,她发疯似的洗去污渍,才看清原本的相貌。
为什么,为什么,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药效明明发了,男人握了手中的碎片,强制清醒。
“你不是陈娇娇。”
她不敢搭话,只敢重复是我。
碎片没入肩胛骨,男人毫不留情,向内又拧了一圈。
她痛的直哆嗦,但也不敢叫出声,趁着他仍然虚弱,无法起身,赶紧从房间里逃走了。
不能再呆下去了,这是杀头的大罪,明日他但凡清醒,她难逃一劫。
夜色她疯狂的蒙住头跑了出去,天大地大又不知该去何处,只能一直在这个镇子上。
起初不愿,现在她已经学会如何去铺子里偷东西。
被人拳打脚踢的丢出来,扯开她挡脸的遮羞布,羞辱,但至少一日不会饿肚子了。
倒影在水中的女人,随着波纹散开似乎笑了。
岸上的女人急促的呼吸,伸手疯狂的拍打开水面。
不许看,不许看!
陈娇娇,都是她的错,凭什么,为什么,凭什么!
她从来没有赌错过,老天爷从来只偏爱她。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