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后闭上眼。
早上她睡梦中感觉到他的动弹,瞌睡散了大半,睁眼刚好对上他睁开的眼眸。
瞳孔的颜色比往日浅淡很多的,眨眼似乎迷茫,呆傻的碰上她的鼻尖,像是在确定她是真实存在的。
陈娇娇好笑之余又心疼,抱住他往他怀里拱了拱,“陛下,你好一点了吗?”
祁宴才反应过来些,呼吸了下直了直腰,“嗯。”
体内的毒弄不死他,又不放过他,共生多年。
怀里的小人有些热乎,大眼睛里满满的担心溢出,祁宴侧身开口,“朕有可能会死。”
陈娇娇猛的一愣,抱住他的手一点点松开。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眼泪先涌出了。
红了鼻头和脸颊,呜一声哭红了眼。
把自己缩成一团,往被子里钻去。
“好了好了,朕逗你的,不哭。”
掐住被子里的一团,祁宴抬起她的小脸,将她捞出来。
无奈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七分玩笑,三分也是真的。
他确实不能确定会不会有一日被体内的毒弄死,太多种毒交织在一起,也没什么解药。
谁也不知道,哪一日哪一种毒爆发,就要了他的性命。
陈娇娇哭的喘气,最讨厌他这种莫名其妙的玩笑了。
狠狠的推了下他的肩膀,“陛下别开这种玩笑,一点不好玩!那,那我要是说我有一天会死,陛下............”
被人堵住唇,陈娇娇咽下了后面的话,气恼的挣扎,还是被人按住。
“错了。”
本只是预防一下,没想到惹雀雀这么不高兴。祁宴揉了揉怀里人的脑袋,轻声哄了她会儿,才避免眼泪淹了房间。
因为他的身体,大家又推迟了一日才上路。
从那日后,陈娇娇还没机会再见到完颜和于。早上突然见到,他依旧笑着上来打招呼,像是那夜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打算装下去,陈娇娇也不戳破,做朋友也不错。
车上祁宴随手拿了本书,被迫喝了几碗药,苦的眼花。
说了没什么作用,不可能有用,雀雀煽动翅膀,一哭二闹三咬人。
受不住,喝就喝吧,老实喝完还能得到个亲亲,何乐而不为。
一上车陈娇娇就靠在软塌上,准备睡个回笼觉。
走了没一会儿,马车突然急刹,祁宴伸手抱住她,才没让她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