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懒兵,明天我们就要向燕云城发起总攻了,你们这里是最重要的一个通道,如此懒散能完成任务吗?”说着又是几声鞭打,“莽凉勇士的性命很可能就葬送在你们这些庸人的手里!”
那个桀骜不驯的莽凉兵耸着肩怒视着萧硕,满脸的不服气,“现在就让我去,我要用我饮血的刀,砍下汉军的头颅,而不是把力气都浪费在这里!”
咔嚓,还没等他话音落地,他的脑袋就滚落到了井里,血淋淋的。
“混蛋,莽夫一个!”萧硕收起带血的刀怒骂道。
其他的莽凉兵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地磕头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们一定加紧清理,绝不会延误时机。”
齐胜拍了拍前面的张裴元,推了推后面的两人,示意大家退回去。
慢慢听不到任何声音了,齐胜才在中间打着火石,照亮通道。
“萧硕,全是这人的诡计,他到底是谁?”齐胜嘴里念叨着。
先前留下的那个兵士,看到他们回来,就按事先的约定拉动了麻绳向井上传递平安的信息。
约莫前后近一个时辰,他们终于从庄府的枯井里出来了。
“这样,裴元,你们继续在城里寻找地道口,并传令下去,但凡找到的每一个地道口都要留人守卫,时刻关注。发现有敌人的动静也不要声张,速速秘密报来。我这就去见武将军。”
“是,将军!放心吧。”张裴元接令。
北境的夜分外寒冷。燕云城外空旷无垠,在白日里莽凉军的军阵,营帐可以一览无余。当然如果两兵交战,广阔的战场上将无任何的障碍物。骑兵便成了步兵的梦魇。莽凉军素以骑兵著称,在北境边地与他国交战时势不可当。骑兵冲击力强,冲锋起来若排山倒海,气势宏大,特别是身披重甲的重骑兵,再配以长矛、马刀,威力巨大,一旦冲击步兵阵列,步兵根本无解。
可是现在,萧硕却命人在城北的不同地方开挖了六孔地道通往燕云城里。按照齐胜探明的地道宽度来计算,每孔通道预计在半个时辰里可输送五六百名莽凉兵士。倘若真如萧硕所想,两军在地面开战后,不久就会有数千名莽凉兵在大军攻城的同时潜入城里,大肆屠杀,兴风作浪,在城里制造恐慌。
一旦城里的民众精神崩溃,就会激起全城民众逃亡的欲望,到时大量的人群涌向城门,莽凉兵就会混迹其中。倘若城门被打开,城外的莽凉攻城兵就会趁机蜂拥而入,到那时燕云就必然要被破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