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几次,右手缓缓探向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瓶子,倒出几粒药丸吞下,面色立时好看了不少。
唐庸回来时,又有一条一斤多的鱼上钩,老人已将鱼放在桶中,他顿时高兴了不少。
将鱼宰杀干净,架火烤了。
翻转烤鱼间,鼻尖血腥味越来越浓,唐庸忍不住向老人问道:“前辈你是不是受伤了,好像还伤得不清。”
老人愣了愣,说道:“确实受了些伤,不过一时半会死不了。”
唐庸前世是学医的,不过没上过几节课,时间基本是在网吧打游戏度过的,要问他大学几年学了些什么东西,他实在半点也答不上来。
不过他后来在医院上了几年班,虽不是临床工作,看过的手术却不少。
他也不知道帮不帮得上忙,不过专业和职业的惯性却令他忍不住说道:“前辈,吃完鱼你随我回家,我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老人沉吟了会,心想:后有追兵,身上又有伤,也不知该去哪,不如先受这位小兄弟的美意,日后脱困了再想法子报答。
想通了便向唐庸拱手道:“老朽遇上贵人,却之不恭了。”
唐庸听他的言辞很像前世电视剧里那些饱学鸿儒,又增添了几分亲切感。
随唐庸回到他栖身的破房子,将他安置在仙桌旁坐了,喝了两碗井水后,缓缓拉开了外套。
望着老人肋下被鲜血染得发黑的布带,唐庸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不知这伤口有多深多大,是否伤及筋骨脏器,不知这老人是怎么撑下来的。
不过他立刻就有了打算,先去屋后的林子里寻了几味草药,又取了昨晚腌制的三条鱼去邻居家换了一大碗烈酒。
随即将菜刀鱼钩和棉线扔进沸水里煮透了。
慢慢将布条揭开,最后左肋下呈现出尺来长的一道刀口,上下豁开的皮肉已经脓肿溃烂,还有丝丝鲜血从伤口凹陷处流下。
唐庸细细检视了一番,伤口甚深,若是拖延下去感染加重,必死无疑。
当即向老人道:“前辈,您这伤势若不及时处理,恐怕性命堪忧,晚辈斗胆要为前辈处理一下这伤口。”
老人自然知道自己伤势有多严重,只是这小伙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也不知是否精于医道。
他心有挂碍,还想多苟延残喘些时日,不想断送得太早。
唐庸看出了他的顾虑,也不好多说什么,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半晌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