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外的是林猛，想追随先生左右，不惧荣辱。钱先生有些意外，没想到林猛竟然有如此想法，林猛双颊的伤疤已经没了，但还是有些痕迹。

钱先生没忍住，问林猛：“你是怎么想的？”

“觉得跟着先生会安心，先生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先生让做的，即使一开始不理解，事后都证明先生是对的。”说着，林猛掏出一个护身符，上面裂了两个口子，道：“若不是这个护身符，这次就被人砍死了，两刀啊。谁能为我考虑这么周全，只有先生。”

钱先生松了一口气，只要是心怀感恩就好。他对人的考虑，首先往往是从最坏处着眼的，但又不拘泥于好坏，觉得人都是可以改变的。

“都去吧，”钱先生摆摆手，道：“跟着我可能耽误了你们，男儿还是要做些事情的。都还年轻，为国效力，正当其时，有缘再会吧。”

酒喝够了，人也跟着散了。由于担心钱先生身体有问题，先生只是喝了一杯，其余都是别人抢着代喝了。临走的时候，钱先生又送了潘将军一个护身符，潘将军千恩万谢地接过了。钱先生道：“最近做不了了，如果有机会，相近的人每人都会送一个。”一粒不大的木块，在潘越手里晃来晃去，看到的人都咽了咽口水。

这样的护身符，现在钱先生做不出来了，只有等待身体恢复。

张吉最后留了下来，给先生说了说仓库里物资的事情：陆家已经派人去接手了，这次有潘将军撑腰，没人敢再出什么幺蛾子。陆家的两大公子：陆山和陆水接管了江州的产业。其余的，就按钱先生的意思，一半献给了潘越。潘越本来要推辞，张吉劝他收下了。理由如下：要帮助石家恢复爵位，要安排林猛及钱破军等人，需要一些的钱财打通关节；这次死了太多的军官，需要大量的抚恤；潘越这次有回避不掉的过错，如果不能有效控制，则必然要接受惩罚，丢官都是轻的，要摆平这件事，所花费必然不少。

“有没有别人闻到风，比如除了陆家以外的那些被丁晓风抢了的富商？”

“有，”张吉道，“凡是找到我的，我都让他们去找潘越，凡是找到潘越的，都没什么好果子吃。据说有人还因此被砍了头，说是聚众闹事。”

钱先生摇了摇了摇头，道：“往刀头上撞，也算可怜。”

张吉又道：“为了安抚人心，凡是参与此事的亡命之徒，所在宗门都遭到了清算，首当其冲的是短刀派和长剑盟，无数人被拉到菜市口砍了头，城头上都挂满了。”

“那丁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