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摆上,一盘盘端上来,只是这品相已经让人食指大动。陆丫当家,也算是张弛有度,席中菜式份量适中,荤素搭配合理,口味各有各的特点,让客人舒畅之余,都有种新奇的感觉。
“嫂夫人定是理家的好手,”潘越一挑大指,“不象我那娘子,什么也不会做,还不容人怠慢,时不时地还要养病,动不动就要发怒。”
钱先生嘴角笑意丛生:“人各有命,上天怜我漂泊,就送了个可人给我。”
石景低头只是笑,差点没把牙酸倒了。走了贾均,石景就坐在潘越边上。潘越真地把他当兄弟,时不时要拍一下他的肩头。
潘越告诉钱先生,石景是前朝名臣石厚的后人,本朝是前朝禅让而来,前朝大多数的爵位都被保留下来了。石厚一脉之所以失了爵位,是因为族内有子弟不孝,父亲无衣过冬,被人揭发。现石景立了大功,帮助朝廷稳住了江城,已经请示了贾大将军,由大将军出面,保石家恢复爵位。贾大将军也没完全保证,但最小也是一个伯爵。
潘越没有明言,但钱先生看得出:这剥夺爵位和有子弟不孝应该没有什么关系。或者说,正因为家道中落,才导致了子弟不孝,以至老人无过冬之衣。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人愿意帮忙,复爵有望。
对于石景,钱先生说不上喜欢,觉得其人为了恢复爵位,似乎什么都可以不顾。先生只愿能够结一份善缘,至于其人对自己有多少感激,占据要津后对自己能有多少回报,都不在考虑之列。
钱先生出身寒微,全凭一己之力上下求索,没有体会过一把爵位带来的好处,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得失之间的感觉。但还是祝贺了石景,要他得不以喜,失不以忧,保持常态就可以了。石景也是很谦恭地谢了。但那种眼底放光的感觉,怎么可能做到不喜不忧。
潘越提出来,此次军中校尉以上,有些折损,希望能让石景、林猛等人到军中任职,一开始只能做一个中阶的校尉,但未来可期。如果石景的爵位能够重新授予,定可水涨船高。钱破军等五人,如果愿意来,也可以当个什长之类,定不会亏待。
石景等人都望向钱先生,毕竟有一个名份在,如果钱先生不允,他们还真不好应承。钱先生一笑:“好事啊,只要潘将军不嫌麻烦,本人愿意,我都没什么意见。”
钱破军、钱破工想能到军中做事,五人中,这两人能力最强,都想能够有机会一展身手。钱破士无可无不可,钱破农和钱破商两人更是如此,连表态都不敢,只是从众。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