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人喊马嘶,率先冲进来四、五个校尉,连着有四、五百个兵丁。冲进来后便随意地跑了起来,见到高门大院,兴奋莫名,转眼一大半便没了影踪。接着有人发出惨叫:“我的兄弟啊,你好苦的命啊。”
“李大膀子,”丁晓晖大喊:“过来。”见到有校尉不管不顾地往高门大院闯过去,丁晓晖急忙叫住。
那个被称为李大膀子的,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膀阔腰圆的军官,恶狠狠地骂了声:“谁叫我外号?不要命了。”忽然看见丁晓晖,跳下马,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本来他身后还跟有七十个人,一回头,就剩下十几个了,其余的全部没影了。
李大膀子见到丁晓晖,单膝点地行了个礼,问道:“见过丁将军,请将军吩咐。”
丁晓晖问道:“这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乱成这个样子?”
“别提了,听说潘将军出事了,大家全部来了。谁也不服谁,路上张判官、王小鬼等几个人还打了一架,也没分出个高下来。我和刘大眼等人跑得快,就先到了。都想抢先一步,找个立功的机会,谁也不愿意落后。”
丁晓晖道:“有人谋害了潘将军,现在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你可愿意听我?”
丁晓晖眼往钱先生这里瞅,但又有些顾虑,这些兵丁的情况,令他很意外,有点不知从何处入手,一个不小心,反而把自己折进去。
钱先生往前走了几步,目光严厉,冲着李大膀子大声问道:“你也是带兵的,可知何为将礼?”
李大膀子下意识地一并腿,道:”军井未达,将不言渴;军幕未办,将不言倦;军灶未炊,将不言饥;冬不服裘,夏不操扇,雨不张盖,是谓将礼。”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道:“敢问你是……”
“乌合之众,一群乌合之众,你们这是带兵?赶猪都没有这么乱。”钱先生评道,“作为带兵之人,将不顾兵,兵不顾将,军容不整,你这是来游湖来了,还是来踏青来了,怎么就是不象看着是办正事来了?象你这个样子,能够打得赢吗?如果冲锋陷阵,能够抵挡来敌的攻击吗?第一波倒下的就会是你。”
李大膀子立刻怂了,脚后跟一碰,重重地喊了声“诺!”,竟然不敢问出一句话。
丁晓晖本想利用一下李大膀子,如果有可能,就为钱先生找些麻烦,没想到被钱先生这一声暴喝,李大膀子先找不到北。
顺着长堤,一队队人马开了进来。长堤不太宽,各队互不相让,结果如同赶集似的,一窝蜂地往里走。甚至有士卒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