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发惊讶地叫道:“你是钱先生?是不是我们听说的那个玉州军的?”
“正是本人。”钱先生点了点头,“钱某来,来为潘将军做点事情。”
钱先生觉得没必要告诉这两人自己的真实意图。
“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丁晓晖有礼,”丁晓晖抹了一下满是刮痕的脸,整了整破烂的衣衫,退后一步,长揖到地,“潘越有何德能,让先生帮他?不如先生与我们联合,管教先生有享不尽的荣华。”
虽然狼狈,但这丁晓晖一点也不象是穷途末路的样子,仍然派头拿捏个十足。
“你自己觉得还有将来?”钱先生问道,“谋害潘将军,制造混乱,满院流血,无数人中毒身亡,你以为能轻轻揭过?”
丁晓晖满是伤痕的脸诡异地笑了笑:“先生是我景仰的人,我不想反驳先生。但这些事情,如果对质,则安不到我的头上,自然有人背锅。江城可是有很多亡命客的,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混进了宴会吧?而我,不胜酒力,早早就离席了。这些亡命客背后,什么短刀派,什么长剑盟之类的,都逃不了干系吧?”
钱先生道:“别的事情先放一放,有一事我一直想不通,想问下你们,特别是丁晓晖将军,或者叫青云子道长。”
丁晓晖满脸堆笑,想往钱先生身边凑,钱破军急忙过去拦住,恶狠狠地瞪着他。
丁晓晖这堆起来的笑容,配上脸上的伤口,有种说不出的难看:“钱先生请问,晓晖知无不言。”
“你为什么要在湖里放鳄鱼?你的其他事情,我可以常理推测出缘由,这件事情,却推测不出来,怎么平白无故地要这么干,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知先生为什么关心这样的小事?没好处就不能干了吗?”丁晓晖愣住了。
为了制造混乱,他准备了一系列手段,各种想法层出不穷,他最担心的是,这些手段不协调,会返过来伤了自己,至于事情的对错,会造成什么别的影响,就不是他考虑范围的。在他心中,放鳄鱼是所有手段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小事?这个湖周围住了几万人,赖此湖为生,你让这些人,该怎么活?”钱先生有点生气。
“先生你是不知道,这些人的命,说他贱吧又强得很,河里打不了鱼,他们自会找别的活路。再说,当今天下,比放鳄鱼过份的事多了,先生你能管得过来吗?有人做的事情,你想都想不到。有人可能会一点小事灭人满门,有人会因为某些恩怨往整条村的井里投毒,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