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作乱时来不及逃走被按住的行人，也在这箭雨中辗转倒地。

马队约有数千人，在不太宽阔的路上急驰，如怨云遮蔽大地，一眼看不到边。作乱的吴人根本构不成威胁，战马上的军人一下子开了欢，一个个兴奋异常。很快，队形就乱了，也不管前边是否有吴兵，沿着大小道路乱窜起来，见到附近的村庄，不管不顾地就闯进去。

钱先生听见道路开始震颤起来，马蹄声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钱先生看了一眼，有十余骑的样子。钱先生都可以看到马上人的眉眼，一个个坐在马上挺胸抬头，全不做一点防护，似乎是来郊游。领头的朝钱先生藏身之处望了过来，大叫道：“吴军藏在这里。”

钱先生以为被发现了，刚想站出来。他有随身的文书，虽然缴了印信，但也不怕说不清楚。

只听见有人站了出来，一副奴仆打扮，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迎上前施了一礼：“诸位军爷，我是陆家的人，见有人作乱，就躲了起来。没想到天兵大至，就灭了他们，实在令人兴奋。”

说完，还向领头的递过一个包裹，道：“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领头的打开包袱一看，劈头扔了过去，道：“军爷我伐吴有功，是你们这些烂人消遣得了的，这些女人的胭脂水粉，大爷我要他何用？”说着，纵马向前，直撞过来，将那人撞得飞起，随手一刀，只见血光崩现，只听见啊地一声，就没了声息。

那领头的杀了人，哼了一声，吩咐道：“将他的耳朵割了，回去大家统统有功。”

“还有人，给我出来。”

钱先生不动，知道这些人的目光不在自己这边。只听哇地一声哭出来，是女子的声音。接着站起了一个年轻的妇人，以头巾遮面，手里拿了个木棍，身子似在发抖。

“吴人果然是猪狗不如，竟然派女子从军，于心何忍？”那当头的说道，后边有晋军在马上随之附和：“难道是军马做那事的？”

“只要是吴军，都得拿下，管他是男是女。”又一人尖声笑道，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很有趣，嘎嘎乱叫。

当头的吩咐了一声，接着见到有三人下了马，其他的几人拨动马头：“玩得开心，别玩死了。”往别的地方去了。

钱先生怒极，如果自己在军中见到，这十几人一个都得拿来祭旗。用手在地上摸了摸，摸出几个石子攥在手心，心想：既然我看见了，好歹管上一管，让那女子跑路了事。虽然这石子威力不大，但打倒应该没问题。又有腰间摸了摸，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