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在迅速地变淡,王瑞心中一惊,赶紧拿给钱先生看。钱先生刚读了几个字,再往下读,那字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王瑞拍了拍大腿,似乎有些后悔,道:“这里边记的东西一定不凡,但一下子看不见了。也许不应该打开的,草率了啊。”
“先生是否有看到什么?”王瑞盯着先生问道。
“太淡了,只知似有‘许愿’二字。”钱先生回忆,也不太确定。
王瑞摆了摆手,道:“没有就没有吧,老天爷不给看,就不看吧。先生喝酒。”
钱先生问道:“这东西该怎么处理好呢?”
王瑞酒兴已浓,伸了伸腰,道:“就当它不存在吧。瞻前顾后,什么事情也干不成,一往无前,神鬼都会绕路。这张书页毕竟是老物件,应该值些钱,你就拿去吧。也算是你跟着我一场。”
钱先生摆手道:“我要办大事的,怎么会在乎这点东西。”
“收着,收着。”随即,将那书页强塞进钱先生的怀中,
王瑞乘着酒兴道:“这吴宫中的东西,你看中什么就拿点吧。”
钱先生心中突地一声,问道:“主公何出此言,属下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请主公指出来。钱某不是如此样人。”
“灭吴前可以这样说,天下太平了还这样说,就是不食人间烟火了。我说话算话,跟着我的人都有赏。”
随即道:“先生变了,原来是举重若轻,现在事事都不敢拿主意,连这一个小小的石函都没有勇气去开,看这几个月把先生累得,都快没有人模样了。不过是安置吴国遗老遗少的事,看得顺眼的,就留他命,看得不顺眼,直接干掉,哪里有那么多事。”
王瑞忽然现出一丝忧色:“等到贾和来了,这些东西都不归我们管了。贾和这人十分贪婪,诡计多端,心中全是私利,很少有大义,我恐怕会被他算计,先生是我谋主,可能也会被算计。你还是先离开一段,你那几个徒弟,想带走就带走,想继续留下也可以。我会为他们尽量谋个好前程。我先睡会,醒了先生可再找我。”
说完,就榻上就睡过去了。
钱先生却似松了一口气,道:“主公,钱某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都非钱某本心,甚至不太相信自己了。也在想能够找个地方,静上一静。”
钱先生带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件包裹,换了一件青衣,榻前向王瑞施了一礼,将印信挂在墙面的钉子上,出门而去。城门口有人盘查,一看,笑道:“钱先生,天快黑了,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