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聚面露满意之色。
“嗯,你要知道,平保儿虽是皇上义子,但皇上义子多了去了,这小家伙寸功未立,根基不稳,皇上不会过多关注,他差事办不好,皇上最多以为他无能,不会想太多……所以你也不必担心什么,明白么?”
“末将明白。”
燕达回答的毕恭毕敬,内心却是在苦笑。
平凉侯费聚,还有身后的左丞相,不要说自己是平凉侯的旧部,就算没有这层关系,这两尊大神吩咐下来,自己也只能照办。
况且也不是叫他燕某人杀掉平安,只是稍许为难,一切在可操控的范围之内。
甚至费聚打包票,就算将来有人说什么,只说是淮西老人有意捶打平安……这事他费聚一定扛下来,不会叫燕达为难。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燕达还有什么可说的?
“嗯,好做。”
费聚点一点头,脸上露出笑容来。
报仇不隔夜,费聚好歹是尸山血海里厮杀出来的汉子,就算现在意志消沉,仍然有一股内在的强悍。
至于报复的办法,太简单了。
好巧不巧,府军前卫指挥使燕达正好是自己旧部……一切水到渠成。
……
费聚出指挥衙门时,平安刚拴好自己的黄膘马。
眼见平凉侯出来,平凉眼眸内的光芒一凝,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躬身行礼。
费聚没说什么,只嘿嘿笑了笑,看向平安的眼神也是充满寒意。
接着便是在十余亲兵的簇拥下,怒马如龙而去。
平安也不在意,神色平淡的向衙门正堂而去。
他有圣旨,还有部照,令牌,倒不信府军前卫这里敢抗旨不遵。
至于给自己来些阴招,见招拆招就是。
……
大功坊。
魏国公府。
魏国公徐达端坐在椅中,听着管事福宁的禀报。
这个姿式对徐达来说已经相当困难。
这位曾经在大明军神,元帅,其实已经是生病很久了。
背痈,这玩意在后世吃点抗生素,抹点红药水就能痊愈。
在这个时代却是绝症。
以徐达的身份和地位,还有一年禄五千石的大明第一高俸,天下有名的大夫皆能请动……但可惜毫无效用。
这个病,短时间内要不了徐达的命,但已经使他很难有精力管理复杂的军政,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