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惨淡一笑,道:“镇痛止血的草药,我都准备好了,你帮我敷背上……”
李正伦原先还有疑问,为何不让虎子进来呢?此时见到杨千寻这幅模样,却是无暇多想,抓起草药就准备给杨千寻敷上。
“喂,你要死啊,先清理伤口,会不……会啊你。”杨千寻急着差点骂人,平时瞧这小和尚,怪机灵的,这会儿怎么觉得笨手笨脚的呢,“你这样,先拿把剪刀,把后背的衣布剪开……”
李正伦哦了一声,心里却嘀咕着,老子还真不会干这个。他最多也只是前几日跟在杨千寻身边时,偶尔见到过杨千寻怎么处理伤口。但那些病人的伤口,也顶多是小儿科,如何比得上现在的怵目惊心?
嘀咕归嘀咕,手脚却渐渐放了开来。房间里,有一早就烧好的热水,剪开衣服后,李正伦拿棉布蘸了蘸,小心避过伤口,然后在杨千寻的后背擦洗起来。
天气寒冷,血液早已凝结成块,清洗时稍一用力,杨千寻就连忙喊疼,差点没哭出来。她扭过头来,眼神狠狠的盯着李正伦,咬牙切齿的,只怕连吃人的心都有了。
李正伦心中苦笑,这工作,可比想象中的困难多了。不过这杨兄也是,大老爷们的,有这么怕疼吗?
他一边想着,一边擦着,凡是擦好的部分,皮肤白白嫩嫩的,与那伤口处的殷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一部分鲜血,还沿着两肋流向前胸,李正伦好人做到底,也顺手将它抹了。
抹了一下,软绵绵的,好似有什么东西搁在那里。又抹了一下,鲜血抹去了,可那什么东西还在。他就低下头,往里看了看……
有些眼熟……春逗酥融白凤膏,露花凉沁紫葡萄……难不成……
可这也不对啊,杨千寻明明是个男人……不对,不对,这么瞎猜也不是办法,还是要再摸一下,一定要好好的确认一下……
“死秃驴,你要死啊!”
李正伦这第三下,却是没有得逞,正伸过去时,杨千寻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忽然撑起身子,然后狠狠的咬住了李正伦的小手。好半晌,他才松开嘴,虚脱的趴回榻上,“死秃驴,臭秃驴……”虽是骂人,可声音却越来越弱、越来越弱,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到现在,李正伦哪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他看着小手上深深的两排牙印,也是欲哭无泪。
死了,死了……这回真的是疼死了啊。
妹子啊,你这下口,也忒狠了些!
男人,也是有权利怕疼的,是不是?
况且,不知者不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