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拿出来,不住摩挲那件深蓝色呢子大衣和一身大红羊绒毛衣裤,脸笑成了一朵花。
“真没想到余家这么大手笔,竟有呢子大衣和毛衣裤,又给你买了一双皮鞋。”堂屋饭桌上爷们推杯就盏,白母仍然压低声音,蕴含着说不尽的喜气,“幸亏你上次舍得买羊绒线,好好地给庆国织一身毛衣裤,放在陪嫁箱子里带过去。”
白玉娴也很惊讶,她都不知道余庆国居然给她准备了大衣和毛衣裤。
无论是大衣的料子,还是毛衣裤的料子,质量都非常好,摸上去手感也极其舒适,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尤其这个时代都是良心商品。
那双皮鞋她也认出来了,是第一次和余庆国逛街时他想买给自己的蓝棠皮鞋。
算下来,余家在这桩婚事上真是花了不少钱。
白母又问余家给了什么老物件,白玉娴随手打开,里面是两个小红绸子包,各自密密地裹着一只和田白玉的镯子,是一对,看着有点年头了,质地细腻,颜色白润,虽然没有达到羊脂玉级别,但已经很接近了,不青不灰,油润十足,很是好看。
难怪余奶奶给老物件,余庆国的叔叔都没感觉,原来是在这时候很不值钱的玉镯子。
“是两个白镯子啊。”白母有点失望,她不认识玉石,也不懂古玩,但是却知道除了金银货,其他饰物都是没用的废品。
白玉娴很喜欢,笑道:“妈,这是好东西,比金子还好呢。”
等到几十年后珠宝玉石的身价上涨,用两个等重金镯子的价钱都未必能买到一只这样的和田玉镯子,这话却不能告诉白母。
白母不以为然。
余家的冰人赶着骡车一路招摇过来,整个生产大队都知道余家的彩礼有缝纫机和自行车,白玉娴本以为饭后收拾完自己就清闲了,可以静心整理彩礼,谁知左邻右舍都来自己家看稀罕,不得不上前招呼他们进来,忙又拿了余家今天带过来的糖块分发给他们。
蝴蝶牌缝纫机,永久牌自行车,后者崭新锃亮,闪着冷冷的光。
缝纫机是写字台式的,就是可以折了缝纫机机头令其藏进机箱,这样就能当作写字台使用,用的时候再把台上木板抠开,机头立起。
白玉娴的三个嫂嫂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还有皮箱里的衣服鞋袜,哪个不想要?
能穿上一身新衣服就算是十分体面了,谁知余家就像是不花钱似的,给白玉娴买两双黑皮鞋,做了一身又一身的衣服,春夏秋冬四季都全了。
可是她们谁都不敢开口问小姑子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