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在汴京城最流行、最高雅的戏曲,总不能让别人小瞧了自己。
萧观音和耶律洪基耳语了一番,两人转过身,场上顿时安静下来。
“李副使。”萧观音忽然开了口。
“外臣在。”李琦忙起身拱手道。
萧皇后声音带着笑意,隔着面纱却不知是否真的开心,“这《梁祝》确实不错,可惜我北人却难懂。我听闻你与萧林牙争论梨园规矩,眼前这些演戏的汉女都被你买去,将来所演戏曲所得,三七分润,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外臣所分三成,一成归于演戏的小娘度日,一成为梨园管理费用,余下一成,为创制戏曲的‘专利’转让之费,外臣真正所取并不多,若是北朝也有人能自创新戏,这‘专利’自当属北朝之人。外臣若要学去在大宋上演,同样给付一成分润。”李琦忙解释清楚,眼下看来戏曲在辽国收入有限,挣不了多少钱,但是大宋已有几座剧院,若是辽人肯创作戏曲,反过来挣钱的几率更大。
李琦解释的明白,众人都听懂了,似乎没什么不对,反正是萧林牙和李琦之间的私事,谁愿意给钱谁愿意收钱无所谓。
萧观音却道,“你南朝的规矩,为何要在我北朝执行?岂不荒谬?”
李琦心中一咯噔,这是话里有话啊。不过是弄个小戏院的事,萧观音却揪住规矩不放,这是冲着合作一事示威来的,即不用正面撕破脸,又能赤果果的警告。坏了,小的哭鼻子,当母亲的不乐意了。
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可萧观音这一反驳,李琦的说法若站不住脚,那合作中条件什么的就不好谈了,凭什么要按宋朝的要求来?萧观音这是直接绕过合作本身质问合理性。
“圣人容禀,这剧院建在辽地,梨园管理费用自然该陛下派内侍收取,以便秉公处理梨园纠纷。演戏的小娘子也要维持生计,何况还有服装、道具等,一成并不为多。至于外臣的‘专利’,圣人若认为创新不值钱,尽可回到茹毛饮血、蒙昧无知中,外臣无话可说。”李琦朗声回应,这时候可不能掉链子,创新和技术若不能得到认可,两国就没了合作的基础。
在座的都不是山野小民,李琦不用苦口婆心争论,反正辽人面对中原文化或多或少带着自卑,以前可以抢,现在付出些钱来买“专利”,他不信这些人听不出自己暗指的皮革、毛纺工艺。
交锋陷入僵持,再说破就没意思了。萧观音点点头道,“南朝皇帝果然不凡,能想出这等办法。我无心为难于你,只是这辽戏该是何样?总不成弄些不懂的曲词白赚我大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