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犹豫,开始动手解着衣服。护士背转过身,不知道从哪拿来一个微型望远镜透着窗户仔细观察着。
锦缡问她:“谭洛民拿给我的那摞电报文件里边,唯一一张上面的地址是城北汪公馆,目的便是引我去那里。我想知道,他是不是你们的人?”
护士又迅速转身到另一扇窗户,声音不咸不淡却是颇焦急:“司令还想替那匹狼清除异己么?”
锦缡没了声,穿好鞋子,又在她的帮助下带上护士帽和口罩,临走前又问了一句:“那狗是被勒死了么?”
护士点头。
锦缡端着托盘踩着小碎步往出走。大门口守着卫兵,这医院前前后后的把守十分严密,出大门的时候锦缡觉得自己冒了汗。她觉得手和腿都在抖,她得稳住,得落落大方,得装得自然一些。
锦缡这一路都很顺利,顺利地出了门洞,顺利地沿着仓储室走着。她都走了好半晌,但是依然没见到一个人。但是她不能回头看,还得往前走着。走过了仓储室再往前是一条巷弄,她把托盘放在地上扯下护士帽和口罩,扣住了手里边的枪,踩着无声的步伐小心翼翼地前行。
“铛——铛”锦缡听到两声梆子响。她顺着那声音的来源,果然遇见了接头的人。是个八旬老妪。锦缡在她身后边跟着。
进了头道门,老妪转身走向另一边的胡同,示意锦缡往二道门里走。门一开她便陷入了一个怀抱。
那人抱得十分用力,他身上的颤抖都传给了锦缡,粗布衣料也蹭痛了锦缡的脸。那人身上独有一股子安宁的沉香味道,这与郎坤北是很不同的。郎坤北在生活上不是多细腻的人,自是不会去熏什么样的香。
锦缡用上全身的力气推开眼前的人,透过他的镜片看进他的眼眸深处,带着积蓄已久的怒意质问他:“他们说你叛变了,我是不信的!今日终于是得见了你,你要同我说个明白!不然……”
汪凯奇又要去拉她,却见着她后退两步,一脸的戒备。“不然怎样?去喊郎坤北的人过来抓了我?”
锦缡激动得不行,尤其是在见了他这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因为这样,便是默认了吧。
“总之我不能任你助纣为虐!刘宏烨勾结仲梓桦图谋不轨,且又害了我的孩子……撇开私人恩怨不说,你若站到他的那边,便是与全天下的正义为了敌,彻底断送了大总统为中国创下的基业,便是千古罪人、窃国之贼!”
汪凯奇惊愕:“你的孩子?郎朔不是好好的么……”他说到一半就明白了是怎样一回事,原来,她是又给他怀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