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官的人,少爷是知道的。若说做少爷的副官也是顶容易的差事,他一个人做的事多,到了底下人那里做的就少了。要说少爷也就是为了你吧,以前少爷、田晨、华良都是顶好的兄弟,跟亲生的似的!田晨也就是为华良抱不平,这下好,两个都被发配了!”
锦缡听得直皱眉,一副吃闲醋的样子问他:“那为什么把田副官往西了发配?若真是惹怒了他,该是往最差的地方发配才是,哪有不往东边南边的战场里送而往最安全的西边送的?为了我?说的好听!”
李子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打着哈哈:“是不是为了你,你干嘛不问他去啊?至于你说什么战场不战场的,我不懂。不过就少爷那脾气,你问了他也张不开嘴的。他那人哪件都好,唯独一件,为别人做了多少事,就算你掰他嘴他也不说。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说,还是他觉得说了就矫情了,从来他都不肯说。比如说东文吧,他老家黄河边上的,黄河发大水把家里人给冲散了。这都十好几年了,前些日子有人来找他,东文一下子就认出来那是他老爹。没给东文激动死。可是我们就想着,这都十多年了,怎么还能找得着呢?我们就一直琢磨着,后来问军统里的人才知道,好多年前少爷就下达指令安排人找着,这么多年东文都死心了,他却没死心,也根本没告诉东文这事。”
锦缡呆了一会,对李子林笑一下,虽是也笑了,却没有他一个人说得热火朝天那般来劲,反而使气氛冷凝了下来:“李子,我还想呢,你这副看起来最胆小怯懦、啰嗦长舌的秉性是军中大忌,他怎就会偏偏最信任你?其实不然,你长舌,说出去的却都是他难以启齿却想要说的话,你装傻充笨,说不懂的那些诚然就该是不能泄露的机密。李子,你很聪明,也的确是个最称心的帮手,或者朋友。你说柳华良、田晨与他是兄弟,那么你就不是么?可是他们两个都发配了,只有你,一直屈居着秘书这个不大不小不担责任的位置,给你带来保护,从而能一直在这官场里边、在他身边待下去。我佩服你。”
李子林瞥了她一眼:“还有人说你是最聪明的女人。”
锦缡冷笑:“难道不是最蠢的么?”
李子林点头:“是自作聪明。其实我也能明白为什么少爷在旁人面前是最沉稳的性子,到了你跟前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我也一样。你说我怯懦长舌装傻充笨,那是在少爷面前,在军中高官面前。可是我一到了你跟前,就忍不住想骂你。我总试图能骂醒你,可是我发现,没用。你惯会自作聪明,怎么骂都没用。”
锦缡顿了一会,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