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道:“您的恩德,我们谨记在心,但这些田宅我们实在是不能……”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宰予没来由的一摸脑袋。
莫邪奇怪道:“您这做什么?”
宰予心情复杂的说道:“原来你是懂得诸夏间的礼数的啊?”
莫邪听到这话,刚刚还面色如常的脸蛋,蓦地一红。
她垂着脑袋,心虚的回道。
“以前我陪父亲去过楚地,楚人虽然同样远离中原,但礼数还是懂得一些的,所以我就跟着学了一点。
只不过……礼数毕竟步骤繁杂,所以有的时候也不一定能记起来。”
宰予道:“记不起就记不起吧,自然一点也好。
不过既然礼数不一定能记起来,那我的这些所谓恩德,你们也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田地和宅邸,你们该收下就收下,不用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宰予这招以退为进,看似原谅了莫邪的失礼,实则把收下田宅和记忆好坏挂上钩。
所以这话一出口,莫邪就再没了回绝的理由。
她如果继续拒绝,就说明先前是故意失礼,这就等于当面侮辱宰予了。
即便莫邪不懂得中原的礼义,但人家对你不错,你却想着打别人脸,这样的行为就算是在越国,也是不符合道德规范的。
所以要怪,也只能怪她先前礼数不周,没把宰予当回事吧。
宰予见干将和莫邪不再推辞,这才心满意足的冲着众人说道。
“冬日天气寒冷,其他的事,我们先回菟裘再说吧。”
说完,他便领着众人上了车。
干将莫邪和两个小孩儿坐同一辆,而他则与申枨、子贡坐一辆。
刚刚上车,马车的车轮还未开动,申枨便压低嗓音开口道。
“主君,刚刚外面人多,我没好意思说……”
“怎么了?”
“就是那个《招贤令》,要不要再改一改?”
“你是说加入匠人这一类吗?”
“不是……我是说原来的条款,要不要修订。”
宰予问道:“为什么?”
申枨无奈道:“您离开菟裘前往齐国这段时间,菟裘来了个符合《招贤令》条件,但却没办法用的人。”
宰予皱眉道:“嗯?还有这种怪人?”
子贡也觉得奇了怪了:“他什么来头?”
申枨一想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