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的想法。她怎么可能明白?毕竟前世和今生已经有太大的不同。
“姑娘,三太太在东跨院闹起来了。”灵修一脸忧色地上前回禀。
管沅的神思从棋盘上转开:“闹起来了?所为何事?分家?”
“除了分家,大约也不会有第二件事了吧?”柏柔嘉接话。
“那我还真得去看看了,那些人一个两个都不省心,”管沅说着起身,“这盘棋下次再续?我今天送不了你了。”
“没关系,我自己出府就成。”柏柔嘉说着起身。
管沅挽了她的手:“我陪你走到垂花门。”
春景繁盛。粉色的桃花在风中摇曳。
管沅一身素白孝服,挽着灰色缁衣的柏柔嘉,走在抄手游廊上。
满目翠绿中,灰白十分显眼,又有些格格不入。
拐过秋千去,迎面走来同样一身重孝的管洌。
柏柔嘉的手心蓦地攥紧。低下头去。目光徘徊在石阶的几丛青草上。
她近来虽时常出入定远侯府,然而这是第一次遇见管洌。
“哥。你也是听闻了东跨院的事?”管沅张口就问。
柏柔嘉不动声色地松了管沅的手,退到一旁,褪去自己的存在感。
“嗯,你这是去哪?”管洌心事重重地点头。
管沅并不避讳哥哥,因为她知道哥哥并未见过柏柔嘉,不认识她:“我本来有客,骤然听说此事,当然不能丢下客人不管。你先过去吧,把场面稳住。”
“管姑娘不必相送,我自己出去便好。”柏柔嘉垂首行礼。
管沅回礼,也不勉强:“那我叫灵均送你出去吧。”
柏柔嘉点点头,跟着灵均离开,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然而管沅却看出她的脚步微微有些紊乱,不禁凝眉。
“哥,我们赶紧过去吧?”管沅想要转移话题,回过头来却看见愣愣盯着一旁花树的哥哥,“你怎么了?”
管洌收回神思,摇了摇头:“没事,我们赶紧过去吧。”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一个带发修行的女尼,声音居然很熟悉。
东跨院正厅,三太太于氏叉腰喘气,显然情绪很不稳定:“我婆婆住惯了惠安堂,那是我公公生前的地方,如今不过重新起一堵围墙把惠安堂和定远侯府分开,让我婆婆继续住在那,等她过世了就把地方还回来,你们居然也说不肯!”
“三弟妹,定远侯府的地盘不是我划的,也不是祖宗划的,是封爵的时候遵皇命,依照顺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