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厦千万座,更使百姓落苦穷。
在仁寿宫住了些日子,隋文帝率领皇室宗亲、文武百官返回京城。从外地赶来朝会的王宫大臣陆续离京,晋王杨广也到了回扬州的日子。
临行之前,杨广、萧珺在王府的书房把张衡、宇文述召来。杨广言道:“仁寿宫落成,大礼结束,我又该返回扬州,爱妃也在京师住了一年有余,只怕这次难有说辞留在京城了。”
萧珺道:“人间至爱,无外乎母子情深,殿下若能在母后面前,哭出生离死别,道出情深意切,母后必能恩准让臣妾留下。”
宇文述言道:“此乃妙计。当年曹丕、曹植争储不相上下,曹植饮酒误事,而曹丕因送别曹魏王出征,以情致人,成为储君,殿下可效仿曹丕。”
杨广喜道:“就依此计,美娘随我同去。”
到了次日,晋王杨广与王妃萧珺,以及左庶子宇文述、右庶子张衡一同到宁安殿辞行。来到殿外,宇文述、张衡门外等候,杨广与萧珺正要进入,宇文述轻轻扯了一下杨广衣袖,轻声言道:“臣还有一个计中计。”
杨广一愣,问道:“如何使用计中计?”
宇文述附耳言道:“皇后娘娘最顾忌的事便是担心太子投毒,殿下哭诉之时,借此机会暗箭中伤杨勇。”
“这暗箭怎么使?”
“殿下就说自己万一被人投毒,恐怕就见不到父皇、母后了,让皇后对太子更加记恨。”
此言一出,激起了杨广歹毒之念,点了一下头,杨广便与萧珺入殿辞行。
独孤皇后正和尚仪陈叔宣聊天,见杨广与萧珺觐见,问道:“你夫妻同来宫中,所为何事?”
杨广与萧珺双双跪倒,杨广言道:“启禀母后,孩儿即将启程扬州,特来向母后辞行。”
“是啊,说来也快,皇儿又要返回扬州了,快平身吧。”
杨广夫妻久跪不起。杨广言道:“
儿臣镇守淮南,远去千里,不敢耽搁,想念母后,实结于心。今番辞行,无由侍奉,再见之期,杳然无期。”话说到这里杨广哽咽流涕,与萧珺叩拜伏地,久不起身。
独孤皇后人过中年,见杨广夫妻如此怀念,也经不住感动,说着便两眼泪涌而出:“儿在方镇,我又年老,今日之别,哀家也是心有不舍啊。”
杨广道:“儿臣一直远在扬州,与朝中秋毫无犯,不知为何太子对我目生狠光,面容凶恶,让人忧心忡忡。”
独孤皇后有些诧异,问道:“你们兄弟一母同胞,有什么过不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