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拳便捶门柱,长叹一声。萧珺走上前来,问道:“父皇、母后并未责怪什么,殿下为何怒捶门柱?”
“唉。”杨广道:“我若早知道父皇如此高兴,就应该借此机会,参劾燕荣一本,只是一时慌张经忘了这事。”
杨广直接往后院走去,“殿下,殿下……”,萧珺赶忙跟了过去,见杨广头也不回,一直跟进后院书房中。
“速速研墨。”
萧珺不知杨广哪里来的急性子,站在一旁赶忙备好了笔墨,杨广提笔润墨,挥毫亲拟了一份奏疏,上写了燕荣诸多罪行。
萧珺在一旁给杨广端上茶来,看到此奏,问道:“殿下果真要参劾燕荣?”
杨广道:“燕荣畜生,本王岂能容他?”
萧珺却说道:“起初臣妾也恨不得将燕荣绳之于法,那日宗室家宴,父皇大谈用兵北伐,燕荣又荣升青州总管,我料燕荣这样的大将即便启奏,父皇也未必能信,殿下在父皇眼里还是黄口小儿。”
杨广顿了顿笔,被萧珺这么一提醒,似乎想起什么,说道:“那日家宴,父皇确实说道准备出击突厥,看来用兵之际。我若参劾,反倒是与功臣内斗了。”
萧珺说道:“父皇、母后最爱勤俭,依我看来,殿下不如上奏做些勤俭的事,反倒父皇会重用于你。”
“好个多心的萧妃,竟有这般心机,你到说说何事可奏?”杨广问。
萧珺狡黠一笑,言道:“返回京师这些日子,我见大隋的酒坊、盐池、茶场全是官家专营,百姓不得买卖,但在我们江南,交易自由,政令开明,百姓也比这边富裕。”
杨广政事知道不多,听萧珺一说,顿感新鲜,问道:“言之有理,如此对比,中原确实不及江南,爱妃不妨把想法一一说来”
萧珺不好政事,夫妻聊的上劲,索性就放开话匣子:“殿下何不奏上一本,官府揽断交易,百姓无从获利,请旨废除酒坊、盐池、茶场禁令,还利于民间。”
“好。”杨广喜上眉梢,连声夸奖,又问:“爱妃还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来。”
萧珺坐到一旁,玉腕托腮,思量了一下问道:“那臣妾可真要说了。”
“和本王还卖什么关子,速速道来。”
萧珺道:“大隋开国以来,武功有余,但文治不足。虽有铮铮铁蹄,却无莘莘学子,父皇若能收天下之书,集百家之卷,四海名家,九州高士,必然信服敬畏。”
杨广大喜,又拿过一道空折子,润了润笔:“把你方才说到那些话,再说一遍,撰写奏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