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人疑惑的神情,谢叙无奈地笑笑:“也许人到了这个年岁,真的开始有些依赖自己的孩子了,卿安心在四海,我本不该强求他,只是我夫人在卿安出世后不久便因病去世,而卿安是我唯一的儿子,无论怎样都希望他能够多陪陪我,只可惜……卿安在他娘去世后也生了一场怪病,我当时以为他也要离我而去,抱着他在城中四处寻医无果,却还好遇到了刚刚除妖归来的衡清真人,这才救回卿安一条命,但自此卿安便被衡清真人带至中曲山,这二十年来,我也一年中有大半年都见不到他……”
“竟是这样,”君卓琰点点头,“伯父不必伤心,谢兄必定心中还是很记挂谢伯父的。”
谢叙笑笑:“他随衡清真人去了煇诸山后便更少回来了,但是我也知道他心中记挂,每逢节日也必定会寄些大江南北找来的珍奇玩意儿给我,但我总是盼着他能够多回来陪陪我啊。”
“谢公子也一定知道伯父的心,”司兰安抚谢叙道,“如若谢公子找不到机会回来,伯父多出来看看谢公子不是也一样吗?”
谢叙点头:“谢谢几位小友开导谢某了,夜已深了,几位小友也都早些休息,别为卿安累坏了身子。也请务必把此处当成自己的家,不必拘谨。”
燕支赶紧使劲点头:“嗯我们会的,谢谢伯伯,伯伯也早些休息,我们会好好照顾卿安哥哥的。”
谢叙仍是温和微笑:“那便多谢几位小友了,谢某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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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
谢卿安听君卓琰和司兰的话,乖乖躺在床上休养了十日,今日才能够披了衣服下床走走。
又是许久不曾回家了。
散着一头长发静静站在院子里,谢卿安靠在门廊上,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致。
——其实我又何尝不愿拥有一个温暖的家。
“但我又怎么能够安心夺取本该属于别人的温暖……”轻轻地呢喃了一句,谢卿安忍不住咳了几声。
“谢兄,”君卓琰端着药走过来,“今日能下床了?感觉是否好些?”
“好多了,”谢卿安对君卓琰笑笑,“这几天劳烦君兄,司兰姑娘还有燕支照顾我了。”
君卓琰将药递给谢卿安:“都是朋友,说什么劳烦。谢兄倒比司兰姑娘还见外了。”
谢卿安将药一饮而尽,眉头都不皱一下,放下药碗冲着君卓琰笑了:“习惯自己一个人的日子了,一下子被你们三人这么围着照顾,难免有些受宠若惊嘛。”
他不过是说来打趣的话,君卓琰却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