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俞城西郊,谢家庭院。
君卓琰早先带着燕支去城里买了些替谢卿安疗伤的药材,此时两人正坐在房间里一起挑拣药材,准备再替谢卿安熬些药,司兰推门进来。
“司兰姑娘,谢兄可有好些?”君卓琰关切的问道。
司兰在桌边坐下:“他服过药后好些了,就是伤口还有些渗血,一会儿需要重新包扎一下,现下谢伯父正在他房中。”
燕支抬起头来,有些犹豫地说道:“燕支、燕支觉得卿安哥哥怪怪地,刚刚跟卓琰哥哥回来的时候,经过他房前时听到他正跟谢伯伯说话,好客气好客气地样子。燕支虽然不通世事,但是也觉得父子不应该是这样的,对不对卓琰哥哥?”
君卓琰点头:“我也多少觉得有些怪异,按说谢兄个性向来亲和,却对自己的父亲如此疏离,也许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他既不愿意多说,我们也不必在此多加议论,”司兰点点头,“君公子,谢公子的伤是否需要很长时日来静养?”
“按照谢兄的体质,大约需要半个月左右才能够自如行动。”君卓琰答道。
“那我们不必心急,避水珠已经取到,此处又比较僻静,中曲山弟子不易追来,等到谢公子的伤完全好了再启程去赤水龙宫,这些时日也正好想想我们该如何面见龙王。”
“笃笃——”司兰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敲门声,随后谢父谢叙的声音传来,“几位小友可在忙着?”
君卓琰忙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打开门:“谢伯父,快请进来。”
谢叙微微一笑,走进房来:“几位小友,为了卿安费心了。谢某特意过来谢谢几位小友。”
司兰和燕支也是站起身来,燕支急忙摆手:“谢伯伯不用谢我们的,卿安哥哥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司兰在旁边点头:“而且谢公子也是为了我才会受伤,我才应该跟谢伯父说声抱歉。”
谢叙温和地笑笑:“司兰姑娘不必挂心,卿安这孩子从来为了他人不顾自己,我……也早已习惯了。”
君卓琰关好门,走过来:“谢伯父,先前我们不知道您就居于晋俞城,所以未曾前来拜访,实在是有失礼仪,还望谢伯父不要在意。”
“君公子这说的是哪里话,”谢叙摇头,“卿安这些年来向来不喜回家,对我……呵,也一直客客气气却从来不愿回来看我,必定是他没有告知你们,你们又哪里有错?”
三人听到这话不由互相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