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他入门,嘴里说道:“公子爷可回了!怎么忙到这时才回来呢?你遣舒海回来说你今日到家,小姐高兴得了不得,一直在等你用晚饭呢。却是老不见你回来,紫菱见她疲倦,催她去歇息了,连一口饭也没吃。”
舒海紫菱也迎了上来,舒海说道:“大人怎么在兵部呆了这么久,你的马呢?”任停云心下歉疚:“我遇到了点事儿,因此回来晚了,晚饭我已吃过了,你们都还没用饭么?赶紧去吃罢。”那柳嫂子却又说道:“对了公子爷,今日王府里遣人来问你回来了不曾,说若是回来了,要请公子爷去趟王府呢。”任停云一怔,心下只觉厌烦已极:“哦,我知道了。”说罢便径入内堂而去。
他蹑手蹑脚走入妹妹闺房,只见室内金猊熏香萦萦,书案上尚搁着一枝烛灯。雨亭已是睡得熟了,表情宁静,眼角尚有一滴珠泪。任停云默默瞧了一会,并不惊动她,又悄悄走了出去。思忖道:“这屋子我是不能住了,朝廷之上江湖之中,都不会放过我,树欲静而风不止,要怎样才能护得雨亭周全呢?”一时间只觉得心事重重。
一会儿舒海过来道:“大人,我吃好了,咱们去歇息么?”任停云抬眼瞧着他,心中已是有了计较:“舒海,咱们走,今夜咱们不住家里。”说完便往外走,舒海大觉奇怪,连忙跟上。任停云出来又吩咐柳嫂子和紫菱:“若王府里再遣人来找我,只说我不曾回家,住在京中朋友家中,就说我已知道了,得空定会前去谒见郡王的。”说罢带着舒海出了门。
两人出了门,舒海牵着马跟着他,嘴里问道:“大人的马呢?”任停云头也不回地道:“马没了。”舒海又忍不住问道:“大人,咱们去哪里歇宿啊?”任停云脚步不停:“咱们去住到范大人府上去。”舒海奇道:“范大人不是不在京中了么?”任停云答道:“是啊,那必定是座空宅子,咱们就躲到那里去住些日子。”舒海道:“既是无人,那咱们怎么进去呢?”任停云说道:“我翻墙进去。”舒海心中疑惑,却不敢再问,只是随了他走。
那永宁坊与金翠坊相距不远,二人走了小半个时辰便到了。两人沿坊道走到范宅,任停云一见院门并未从外面上锁,不由奇道:“竟然有人还住在此?”便上前叩门。不一会门开了,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手执风灯,打量着二人问道:“敢问这位大人,深夜来访,不知何事?”任停云拱手道:“这位公子请了,在下是回京办事的军官任停云,范允文大人曾是在下的上官,此次回京,特来拜望范大人。”那人点点头道:“原来是任大人,还请进来说话。”便将二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