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火,你去备车,等火势一大就从东边侧门出去,快。”
待芸娘去后,元芜却仍旧不松手,冷冷吩咐明升:“你去抱木香,这会儿就走。”
一路无话,明升抱着木香在前,元芜跟在身后。到中堂,远远就闻得远处人声嘈杂。起火了,起火了。听得这一句,元芜顾不得推了一把明升,示意他快步走。出了东侧门,芸娘已等在那里,三人钻进马车,一路疾驰。元芜只觉头晕目眩,侧头昏在那里,人事不醒。
还未睁开眼,就闻得一股药香,仿佛姊还在时的每个清晨,元芜每日都为那一股药香唤醒。木香,木香。猛然直起身,一股脑儿的地转天旋,元芜脚下踉跄。有一稚子五六岁,推门而入,见元芜扑倒在地就一溜烟奔了出去,一忽儿领着一老者进了门。
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丁凤霜。一老一少费了些许力将元芜抬回木床,元芜一面想挣扎又不得,一面嘴里嚷着木香。丁凤霜号过脉后,为元芜盖好棉被,自行说道:“姑娘且不必担心,只是失血颇多,将养些时日也便好了,左臂上的伤口也已敷上药,不会留疤的。”
元芜却依旧是嚷着木香。
丁凤霜这才缓过来:“哦,哦,你是说那女娃。性命已无碍,只是年幼弱小,囟门未合,又砸中要道,恐怕要昏迷些时日,待醒转后才知究竟。”
丁凤霜见元芜神色焦炙,继而又安抚道:“姑娘急不得,你气血两亏,如今连起床的气力都全无。你与那女娃到了这里,小老儿自当全心照料。姑娘若是再任性妄为,反而为我和鲤儿添乱。”说着摸了把那稚子的光脑勺,鲤儿便出门去了。元芜见这一老一少皆是良善仁心面相,也就朝那老者点点头,且定下心。
待鲤儿回来时,端得一碗血红色汤药,让元芜自己端了缓缓喝下。
浑浑噩噩,时醒时眠,一直待到酉初。依旧没有半点声息,整整一日未见木香一面,元芜耐不住了,正欲挣扎起身,不知哪个推门而入,元芜只得不动。来人轻手轻脚倒水端茶,端了张杌子坐到那床边的月牙桌旁,盯着元芜看了半晌,末了慢声细语问了一句:“可醒了?”
是明升,元芜更是紧闭口眼,使劲想些无关紧要的好让自己分心,手脚更是纹丝不动。明升早知她会这样反映,也随她去,只淡淡地说:“今夜我不打算走了,你不愿和我多说,那我说你只听就是了。”
仿佛沉闷了许久,实则不过明升三两句话功夫。元芜愈双目紧闭,睫毛抖得愈厉害。落在明升眼里心里则多了一分苦楚,他且自顾自说着:“父亲登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