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问,只是心沉了一下。
*
再后来,领证,搬去潋滟浮天。
那时她正逢事业起步期,还在争取《民国恋爱》女二号的角色,任何黑点都会让她和这个角色失之交臂。
公司也严禁私下恋爱,更不用说结婚了,当时的她籍籍无名,收入甚少,是绝不可能支付得起七位数的违约金。
她和宁焰提出暂时隐婚的想法。
他似乎兴致缺缺,头也不回地上楼,扔下一句话,
“随你,这样反而更好。”
刚领证的三个月,她怀揣着最初最初的喜欢,期待和宁焰的婚姻。
可她叽叽喳喳,少见地挤眉弄眼,将攒了一肚子的话说给他听。
他的态度寡淡冷漠,不做回应,丝毫不像爷爷说的他心里一直有她。
渐渐的,她的热情终于被冷水给泼灭了。
她开始想念过去他热烈张扬的性子,活得像一团烈火。
追忆过去,过去他的消失并同宁焰这个名字,就像一根荆棘刺,藏在她的食指尖,在知道真相和放下他之前,想拔而拔不掉。
她甚至觉得爷爷的那句话是假的,可为什么?她又有什么值得让宁氏集团的前任总裁非得要她做儿媳妇?
不管怎样,就单宁焰来说,哪有依靠爷爷出面促婚,八年未见,重逢就立马领证的?
当年的不告而别,她其实是介意的。
宁焰的冷如凉月,也令她隐隐担心这种事情会再发生。
她暗示自己,食指尖的那枚刺要剜去,哪怕去掉一块肉。
但她每次提起高中,刚开口,宁焰就满脸厌恶,浑身都散发出抗拒,最后甩门把她挡在门外。
所以渐渐的,在这段婚姻里,她开始有所保留,踯躅不前,静静观望对方。
某天,宁焰推给她一张卡和一串车钥匙,说密码是家里房门密码,车停在车库,都是给她的。
回念起他甩门时的满脸厌恶,她推回给他。有了金钱财产纠纷,将来他若放弃这段婚姻,她也会麻烦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隐约看见,宁焰挑了下唇角,像是嘲讽地笑了一下,很淡很淡。
周放正好来接宁焰。
见盛寒在,他恭敬地喊宁太太。
宁焰清晰地皱了下眉,周放也察觉,再后来,就只叫盛小姐。
保留一颗真心,踽踽独行的路上,是寂寥无比的。
婚姻里,盛寒不仅没把食指的刺剜掉,又入了荆棘丛生的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