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什么东西在腐烂的臭味。
她最后回望了一眼,蓦地,看见在二楼阳台挂着一件学校的西装制服外套。
和她身上是一样的款式,曾经系在她腰间,被她洗净熨好,还给宁焰的那件。
那或许是宁焰的房间。
她手作喇叭状,抵在嘴边,冲阳台大喊了一句,
“宁焰,宁焰,你在吗?”
回答她的是空气。
再后来,老贺说宁焰转学了,办理手续的是他爷爷。
人的记忆都是有限的,宁焰这个名字渐渐没人再提起。
偶尔乌叹、伍峰、邢靖远聚在一起时,还会想起焰哥这人,互相看了眼,最后都是无奈的沉默。
他们也不明白,宁焰怎么会不打招呼就消失、转学,不留半点踪迹。
至于盛寒,圣诞节那天的等待,连同心底的触动,被尘封在最深处的角落。
她照常读书、考试、生活。
大学考在华敛城,离开了林玲,也离开了湛风城。
她依旧照常读书、考试、兼职、生活。
毕业后,看书、工作、生活,一成不变。
狐狸偶遇盛寒,盛寒当上演员。
从前的一切,如恍然大梦一场,明明是最平平淡淡无奇的梦境,梦醒后却大汗淋漓、粗.喘不止。
为自己如机器般的活着而后怕。
*
再到后来,宁庆找上她,重提起宁焰这个人。
她的食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宁焰这个名字被尘封在心底,化作指尖的一枚利刺,伤口愈合后还会偶尔隐痛。
宁庆似乎很急切地要促成她和宁焰的婚事,具体原因他没有说,只是叹声说:
“焰焰他心里一直有你。”
就是这句话,令她胸腔里的心脏重新怦然快速跳动。
她点头答应和宁焰结婚。
纵使那时她已经和宁焰八年未见,她还是一头扎进了看不见底的婚姻深渊。
同时,也是时候解开高二宁焰消失的疑问,把食指的刺剜去了。
宁庆特意交待,宁焰父母双亡,对他打击十分大,最好不要在他耳边提起父母。
话语里提及宁焰的父亲,盛寒的记忆闪烁着掠过一幕。
办公室门口长廊,宁焰一头红发罚站,一个成熟的男人给他一个熊抱,热情洋溢似火。
那时,她是羡慕的,羡慕那种可以互相热烈拥抱、感情诚挚且洋溢的父子之情。
如今,亡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