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碎片,像刀片似的立了起来,间杂着大大小小的幽深黑洞。
裂势像一条活了过来的蛇,在越来越宽、占地越来越大的同时,紧紧咬着沈茗淮的脚后跟追了上来,迅速将她逼近了山林的那一侧。
沈茗淮一咬牙,一稳住平衡,干脆直接迎着细长黑影的方向急忙踉踉跄跄继续跑。
细长黑影的攻击就没有闲着的时候,不断从林荫间激射而出,好几次她只躲过去了一半。
鼓荡的外袍被狠狠抽碎了,落在了她仅裹着一层薄衣的身体上,连衣服带皮肤一起被抽得绽裂开来,黑色外衣碎片与鲜红血液一起溅起来。
被风一卷,就消失在了林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跟司泽季走散了。
她耳朵里充斥着自己粗重的喘息,这并不是伪装。
沈茗淮十分确信自己刚才摔下去的时候,被伏突林立的路面给撞裂了脚腕骨头,现在每一步落下,都像是有尖刀扎进神经丛里。
她不知道这些细长黑影的覆盖范围到底有多广,自己该如何取得一个平衡。
这才几分钟的时间,那一地的断木、枝叶就全都变成了树,每一棵都至少有三四米高,密密麻麻地挨在一处。
根本看不清来时的路了。
“我艹!”
沈茗淮再也没忍住地脱口而出了一句优美的国语。
这些狗比玩意儿居然能断肢重生!
她刚才用屠龙刀砍断了很多想要抽向他的树枝树根,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些断掉的东西居然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当中迅速成长。
成为一棵新的树。
夜色沉沉地寂静了一会儿。
下一秒,新生的树林里顿时轰然冲上了一片白光。
那光芒之盛,甚至令沈茗淮觉得在这一刻之后,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光了;她被强光一瞬间就夺去了视野,终于踏空了一步。
脚腕的疼痛感席卷而来,身后的新生树木似乎不动了。
她眯着眼睛往后看去,却并不敢停下自己奔跑的动作。
沈茗淮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早已经偏离了他们本来的既定目的地。
四周高大的树木怎么看都是一个样儿。
她几乎就要迷失在这看上去相同的林子里了。
那道强烈的白光闪过之后,便不再有其他动静,林子里静悄悄的,就连任何的虫鸣鸟鸣都听不见分毫。
是司泽季吗?
刚才的动静是他制造出来的吗?
她的肩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