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给耿大人,请他把你家的东西都清点了去。包括家里的帐册田产,你的嫁妆等物。”
钱敏君一惊,“若是如此……”
那万一洛笙年有来历不明的钱,岂不就越发说不清楚了?
钱文仲苦笑,“傻丫头,到了眼下这个节骨眼上,难道你还以为你能保着他全身而退么?耿大人不查,只是暂时没有查到这里来。等他查出来,你连主动坦白的机会都没有了。倒不如先去把事情挑开,起码给自己挣点名声,日后也为你的孩儿留点颜面。”
钱敏君懂了,洛笙年身上这个污点是洗不掉了,如果她再跟着“同流合污”,将来让他们的儿子怎么做人?世人会想,爹娘全是糊涂虫,那孩子能好得到哪儿去?
再说,钱文仲也琢磨着,洛笙年到这地位,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不如干脆在钱敏君坦白之前也光明正大的去知会他一声,征得他的同意。给他博一个知错能改的名声,不比一错到底强?
“第二件事,就是得把你家的两个姨娘和那个小丫头接来。”钱文仲看得很透彻,“毕竟是一家人,不好撇开她们不管不顾。之后你们就一起住在这府后头的偏院里,饮食浆洗,须得你们亲自动手。”
“老爷!”石氏惊呼一声,“这可万万使不得,敏君还在月子里呢!起码得再调理一个月才行。”
钱文仲看了老妻一眼,眼见四下都是家人,连下人都赶了出去,这才放心道,“你当我不知道么?我说了让敏君住过去,又没说让她亲自动手,那两个姨娘摆在那儿是干嘛的?有事都让她们做去。不过可不能再锦绣绫罗的穿着,全部换成半旧布衣,一应簪环首饰和贵重物品全部交到耿大人那儿去,打扮得越朴素越好。”
他瞧一眼林氏,“这事得麻烦弟妹了,你就照着从前在乡下的样子替她们收拾屋子,准备衣裳。”
别人还没听明白,钱文佐却已明白了,“这话说得很是,没个说自家夫君获了罪,女眷还涂脂抹粉,穿金戴银的。敏君啊,你爹这是在帮你们,你可别嫌委屈。一日三餐,最好都得粗茶淡饭才显出诚意。”
这话说得连莫氏也懂了,上前拉着石氏的手温言道,“可敏君正在坐月子呢,咱们做长辈的心疼她,给她单送碗汤,几个菜还不成么?”
“哦,我明白了,就跟那时凤儿……”林氏兴奋的想把话说下去,却给莫氏重重的两记咳嗽打断了。
这种表面工夫自家人心里知道就行,何必说得那么清楚?到时候对外面还要作出一副极其受罪的样子,才能尽可能的博取世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