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起来。
到得钱文仲家·却见门前拴着一匹高头大马,眼熟得几乎不用再看第二眼,房亮就能确定,那是赵庚生的。
眉头不自觉的就皱了起来,赵庚生是个直肠子,他近日跟义父义母多有争执之事,连房亮都听到些风言风语了。虽然不知道究竟所为何事,但房亮又不是傻子·隐约猜到应该是为了他和钱灵犀的婚事。
要说这小子也真是讨厌得很·既然钱家已经定了自己,他还来胡搅蛮缠做什么?他现在结了那样一门贵戚·难道还怕没有好姻缘?
心中憋着口气,房亮往钱家里走·却不意见赵庚生气鼓鼓的冲出来,差点跟他撞了个满怀。
两人一照面,彼此都有些不高兴。
房亮自觉占理,先一甩袖子嗔道,“这么横冲直撞的,还以为是在你的军营里?”
赵庚生冷笑,“我冲撞我的,关你什么事?横竖这又不是你家,还轮不到你来作威作福吧?”
房亮顿时恼了,“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明明是你无礼冲撞在先,怎么还如此蛮横?”
“我就蛮横了,怎么着?”赵庚生越发往他身前逼,一副挑衅嘴脸,“你有礼貌,你怎么不让着我?你那书都念到什么地方去了?狗肚子吗?”
房亮气得脸都红了,“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赵庚生,别以为自己会两下功夫就了不起,今日之事若是阄将起来,看看是你有理还是没理!”
赵庚生握紧拳头,差点就揍了上去,可想着这到底是钱家宅子,不好莽撞,忍气把拳头放下,指着房亮鼻子道,“你且别得意,事情还没完,花落谁家还不知道呢。不过我告诉你,是男人就正大光明的来,别在背后耍心眼递小话,使那些花招,可就太卑鄙了!”
他重重的冷哼一声,昂头走了,把房亮留在当地气得个绝倒。他自然不知道赵庚生只是怀疑,所以才故意撂的狠话,只自忖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可这姓赵的怎么如此说自己?
窝着一肚子火进来,就是见到钱灵犀,也有什么太好的脸色,可到底是忍着,先把信递上。
可钱灵犀看到信却嗔道,“房亮哥哥,你怎么问也不问就拿了我家的信?听说今儿驿站来信,家里早就打发人去寻了,结果却听说给你拿了,害得家里一通好等。以后可别再如此,我家的信我家自会去取。”
钱灵犀这也是话出有因,因为早说好了春上时节爷爷奶奶和大伯大娘都要来,是以不但林氏,连石氏也很操心,想第一消息接到书信,好快些打发人去迎一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