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摔了不怕疼的,当下只听那只小狗凄惨之声的呜咽一声。摔到地下使劲弹了几下,有条后腿已经瘸了。
这小狗之前看见加菲被活活吊起来,已经物伤其类吓得瑟瑟发抖,眼下再被这么一摔,连半条小命都快去了,看着温心媛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温心媛这一把摔得自己也很心疼,可眼下要让她去捡未免有些太掉价,幸好后面有丫头机灵,赶紧把小狗抱了起来。她这才能全心全意对付钱灵犀,“钱灵犀。你别以为一番花言巧语就能替你家下人开脱。≧≦这奴才就算是良民,可他做奴才打扮,操奴才贱业就是奴才了,这也是律法里写得清清楚楚的!”
钱灵犀嘿嘿冷笑,“郡主这话就不对了,戏台上的戏子还有穿龙袍演皇上的。若他要娶郡主为皇后,你也肯嫁么?”
温心媛气得脸白了,正想开口,钱灵犀又道,“三喜子穿着奴才的衣裳只是为了行事方便,可有谁见他做过奴才了?如果他真的是奴才,能够成天什么都不干的跑出去喝茶闲逛?我还得专门找人陪着他?老吴,你站出来说话。”
可老吴还没开口,温心媛迅速打断,“这是你自家的人,难道不会替自家说话?”
“那你们来说。”钱灵犀指着邓家那几个小厮,“我们在这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几个小厮都是日常见惯的,我刚才说的是不是属实,这三喜子又成天干了些什么?如果郡主再不信,可以把邓家二门外住着的人传来问话,看这三喜子到底有没有做过奴才的事情。”
这话问得邓家几个小厮俱都面面相觑,不敢吱声了。≧≦钱灵犀真不怕人查,冯三喜成天除了玩,还会干什么?他不闯祸就不错了,谁还敢指望他?
很快,二门上邓家一个男管事出来作证了,“除了看他成天带着只狗,实在没看他干过什么。”
钱灵犀呵地一声笑了,“贱业有多种,端茶倒水、生火做饭、牵马拉驴都算,可跟狗玩儿也能算吗?这孩子喜欢狗,成天就爱带着加菲四处闲逛,这能是奴才做的事?”
“可……可就算他不是奴才,也确实冒犯了我。身为郡主,难道我不可以施以小小惩戒?”温心媛继续强词夺理,但已经有了外强中干的气势。
钱灵犀不无嘲讽的道,“就算他说话不中听,冒犯了郡主,可这孩子没念过书,大字都不识得几个,你能指望他说出什么好话来?郡主要是这么较劲的话,不如亲自走上大街试试,看有几个老百姓懂得向您请安问好的。郡主是不是要把这些百姓也全部告到官府去,治他们一个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