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拿捏他,那不是很奇怪么?
难道就这么算了?王越又有些不甘心。重新把左右前后的大小官员梳理了一遍,王越忽地想起一人,“钱二姑娘哪里去了?”
钱文仲在一旁听见,笑着上前回话。“她和拙荆送出城外,便已经回去了。”
王越也笑了,“看我,真是老糊涂了,咱们送了一天,她们怎么可能跟着?对了。我看你家今天送大伙儿的小菜挺精致的,能不能也送我一份?让你家二姑娘有空送来,我还有事想请教她呢!”
“元帅客气了,她一个小丫头会什么,还值得您说请教二字?只家里的小菜我还真不知道还有没有,回去问问,让她准备齐东西就到衙门来一趟就是。≧≦”
“那我可等着你了。”王越和他说说笑笑着,聊起家常。
高杰却不屑的白了他们一眼,心中暗骂了几句,又安慰自己,反正两个老家伙都在此处呆不长了,何必跟他们一般计较?如此一想,又继续做着自己大权独揽的美梦去了。
送行的官员都转头回去了,程西涯歪坐在车里,也吩咐旁边丫鬟,“把车帘放下来吧,老爷我要歇一歇。”
“是。”胡姨娘低低应了,正要去关车帘,却瞧见有辆小驴车在官道不远的田埂路上与他们相向站立。
乡下驴车简陋,连个篷也没有,就这么敞着,上面坐着个农妇,双目无神,想是瞎了。≧≦但衣衫都很整齐,花白的头发也梳得很是整齐,还特意抹了油,光亮亮的。赶车的那个年轻人与她面目颇为相似,一看就是母子。瞧这光景,可能是要去走亲戚或是刚走亲戚回来的。
此时呆呆的看着他们的仪仗,连行礼也忘了。可因他们隔着有一段距离,随行的侍卫也懒得去驱赶了,一路上早见多了这种乡下百姓,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胡姨娘却扑到窗口,把上半身都快探了出去,死死的盯着那对母子的方向。很快,那年轻人就瞧见她了,迅速拍了拍瞎眼的老娘,就算她什么都看不见,还是指着方向让她看。那妇人激动不已的转过头来,把脸和头发抹了又抹,还摘下头巾,让胡姨娘看得更加清楚。
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却一俟滚进无情的车轮带起的尘土里,就很快消失了踪影。
“怎么了?”程西涯见她呆呆趴在窗口,还以为看到什么好东西了。
马车渐行渐远,很快就瞧不清娘和弟弟的容颜,胡姨娘按捺下心头的万般思念,转过身来,但脸上的泪痕却是再也藏不住了。≧≦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