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办场白喜冲一冲,真是不好意思,只怕他家公子是个没福的,配不上你家姑娘了。”
钱文佐听着几乎吓出一身冷汗来,古来议亲最重视约定,如果钱家人打发人上门议亲了那位公子再出事,只怕就算那牟公子摔出个好歹来,钱家也不好再悔婚了。≧≦
就算是人家通情达理愿意退亲,但于女方的名声却会大有影响,万一给人嘴碎的安个克夫的罪名,那这辈子都别想安生了。是以媒婆也知道厉害,并不敢存心欺瞒,牟家一把消息递给她,她即刻就来钱家报信了。
钱彩凤听闻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嫁人,怎么这么快这门亲事就告吹了?
可这头的气还没消下,唐家那头的媒婆就找上门来了。
她不是一人来的,还带了个青衣布裤的年轻人。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看着也有十七八岁了,眼神清澈,形容质朴,钱彩凤躲在帘后偷瞧,对这后生倒挺有好感。
媒婆有些为难的踌躇了好半天,瞅了瞅那年轻人,“有什么话,还是你自己说吧。这位是唐举人的弟弟,唐竟烨。”
钱文佐觉得奇怪,“这到底是有何事?但请直说无妨。”可他心里却在暗自嘀咕,总不会连这家的公子也摔得人事不省了吧?真要是如此,那于侄女的名声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唐竟烨见他态度和蔼,鼓起勇气上前一步跪下了,行了个大礼,“求世伯可怜,救我母亲一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说着,眼泪都快下来了。
钱文佐见着浑身的冷汗又要往外冒了,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过来全都要死要活的。“你别慌,慢慢把话说清楚。”
唐竟烨冷静下来,才哽咽着把实情和盘托出。原来唐母一直身体不好,去年秋天自哥哥唐竟熠中了举之后,唐母一时欢喜,未免多贪了几杯,夜里睡觉不注意就着了凉,这就埋下了病根。自唐竟熠进京赶考之后,唐母一来忧心儿子平安,二不知功名之事可否顺遂,这病势就越发严重了起来。
所以眼下唐父就打发小儿子前来问问钱家,可愿意把钱彩凤嫁过去冲喜?若是愿意,父母高堂都在,是完全可以直接把婚事办了的。有了媳妇,唐母一高兴,兴许这病就挺过去了。若是钱家不愿意,还请他们尽快去跟陈寅陈大人回复一声,他们好找下家。否则有知府大人保的大媒在那儿,唐家实在不敢擅作主张。
这种情况他们乡下挺常见的,有时长辈生了重病,为了沾沾喜气,也有不少抢着办喜事的,但落在自家头上,钱文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