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左手捏住她面颊,右手便将自己嘴里吐出来的核桃又塞到严婆婆嘴里,让她说不出话来。
段誉笑道,“妙啊,这是慕容门风,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王语嫣对严婆婆道,“他哪有本事骗我?是我自己要救阿朱阿碧的。对了,麻烦你跟我妈说一声,我要在外面游玩数月,短时间不会回来了,叫她不要挂念。”
严婆婆只能呜呜地点头摇头,哪里能发出声音?
阿碧喜道,“王姑娘,你要和我们一起离去?”
王语嫣笑道,“不错,我掐指一算,你们家恐怕遭了贼。我不跟你们去,你们两个小妮子都被要采花大盗偷了去。”
阿朱道,“王姑娘,数月不见,你又是学了武功,又是能掐会算的,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王语嫣道,“待会再跟你们细说。”
四人向大门走去,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婢女仆妇,上了阿朱阿碧二女划来的小船,扳桨向湖中划去。
划了半天,眼见天色已晚,湖上烟雾渐浓,阿朱道:
“王姑娘,这儿离婢子的住处较近,今晚就委屈你暂住一晚,可好?”
王语嫣道,“正要去你家。”
小船越划越近,阿朱忽然低声道:“阿碧,你瞧,这样子有点儿不对。”
阿碧点头道:“嗯,怎么点了这许多灯?”
小船离听香水榭约莫里许,阿朱停住一浆,说道:
“王姑娘,让你猜对了,我家里来了敌人。”
段誉奇道,“你怎么知道?”
阿朱道,“你闻啊,这般酒气熏天的,定是许多恶客乱搅出来的。”
段誉和阿碧用力嗅了几下,都嗅不出什么。
王语嫣道,“我来的路上听到了一些风声,他们果然来了。”
阿朱惊道,“他们是谁?”
王语嫣淡淡道,“不用惊慌,都是一些小喽啰,挥挥手就能打发了。”
渔舟缓缓驶到水榭背后。段誉只见前后左右处处都是杨柳,阵阵粗暴的轰叫声不断从屋中传出来。
阿朱叹了一口气,十分不快。
四人穿过两扇月洞门,径自进入花厅。
只见大厅上灯烛辉煌,可是只照亮了东边的一面,十九个粗豪大汉正在放怀畅饮,桌上杯盘狼藉,地下椅子东倒西歪。
西边二十余人身穿白袍,肃然而坐,桌上只点了一根蜡烛。
烛光所及不过数尺方圆,照见近处那六七人个个脸上一片木然,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