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狠意蓦地凝滞了，肖慢僵在那里。

原来的样子……对了，他原来是什么模样来着？

“看看你的身后吧，你真的想永远沉沦其中，做一个被欲望驱使的牲畜，一日日耗尽你的天赋和才华、甚至是你的生命吗？”

邪僧手指一动，肖慢便被转了个个儿，面向着那个堕落的地狱。

忽而他的眼睛定住了，在那些人中，他看到了一个自己最为熟悉的人——他的好搭档高佑。

表面凶狠内里柔软，也是他的好大哥。他最尊敬的人之一，可如今头发已经凸没了、正将一个男修从女修身上丢开，自己扑了上去。

“呼——呼——”肖慢剧烈地喘息起来。

这就像是个可怕的噩梦，他们所有人挣扎于黑暗脏污的泥沼中，看着它一点点将自己给淹没，却无力挣脱。

曾经那些意气飞扬披荆斩棘跟着枭哥一起征战的岁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不，他不想这样。

“你已经清醒过来了，也拥有了重新选择的权力，就看你舍不舍得那个奢靡的世界了。”

肖慢瞪着邪僧，别以为他听不出来他话中的讽刺。

“这是一瓶明辨本心水，只要将它们滴入到灵台，禽兽就会重新成人。当然也不敢保证有人喜欢当禽兽，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你可以随意处置它。呵呵呵呵呵呵，我等着看你的抉择哟~”

“等等！”肖慢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和尚我随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这刻我帮你，下一刻我也有可能亲手宰了你，要不然那么多人都叫我邪僧？”扈南歌笑着离去了。

肖慢望着手中的小玉瓶，想将它扔出去砸了，可到底没这样做。

而回到无双门的扈南歌，就吩咐自己的小徒弟贺丘给她打盆清水来。

“太辣眼了，我得好好洗洗眼睛。”

芽在一旁偷笑，它还以为这大魔女看到什么画面都能不露声色呢，原来也还是会感到恶心啊。

它可还没忘记在《盲眼废后》升级剧本中，外面是虫山毒害，她还是照吃照喝不误，半点不受影响。

“盛世菊花这厮，整天脑袋里就那点东西，论手段也贫瘠得可怜，我现在都有些后悔让圣姆老儿将他给拖进来了。”

“你不是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折腾他吗？怎么怂了？”

“诶，不是怂，而是这人底限已经击穿地底层了。我曾想过，找一万头草泥马来来回回攻占他，但我怀疑这家伙在那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