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成功了。
或者说黄金禁忌已然开始渗透蔓延简-艾斯的五脏六腑,啃食每一束肌肉线条和骨骼——温和的,又明明是无比致命的亲吻。
简-艾斯深吸气,肺叶和喉管有轻微针刺感,景门和惊门中的气血波动也有些不正常,恰似不受控的大海波浪,仿佛要推翻他这个主人,淹没整个八门五府。
再吸气。
焦黑了整片树林的白色焰火将树枝啃食得噼啪作响。
简-艾斯低头查看胸口正中心的小巧菱形伤口,抬手放在上面轻抚,看着指尖上的金黄化血液,两根指头相互搓一搓,把头抬起来,看住了对面人。
禁忌的毒已经通过心府污染整个身体的血液配给。
手拖刀,乌迪-亚摩斯步伐踉跄地朝前迈步——起初脚步很慢,脚掌很贴合土壤,之后慢慢快起来,越来越快起来,走出残影,走出呼呼风声。
“轰隆!”
灰色森林降下深银色的惊雷。
环形角斗场台阶上的帕英-德-雨果第五次放下望远镜,目光闪烁的回忆刚才的场景,薄厚很适中的嘴唇抿合,许久后侧头,向范-布鲁图斯问:“我们成功了吗?”
“他成功了。”沉吟,范-布鲁图斯给出另一种答案。
帕英-德-雨果当下张嘴摇头叹息,手捏住望远镜,目光眺望灰色森林上头的天空,脸上有些缅怀神采,风轻轻吹动了长发,自喉结震动出来的声音呐,也沙哑得很了。
“不论赢输,乌迪这一次都确实是破开了王冠级武技,他的家族不会刁难这样的功勋,我们也成功看见了乌迪的黄金禁忌种入简-艾斯的身体,这场交易里没有人是输家,大家各取所需,也都拿到了各自所想的东西。”
“而且呀,他这一切都是自愿的。”
尾指在望远镜上点点,帕英-德-雨果将整场事情盖棺定论。
诚然,无论是粉饰也好,说冠冕好听的话也罢。
乌迪-亚摩斯在接受那样惊天价码的同时便必须做好为之付出的准备。强行使用黄金禁忌和血脉之力确实会毁坏他整个武道的根骨,可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祈福和秘药,只要金钱的态度足够诚恳,哪怕是生吊一位将死枯骨的命,也不是不大可能的。
当然,这也是一种无根由的粉饰了。
毕竟一个武者最好最关键的年华就是十八到二十四岁的厚积阶段,乌迪-亚摩斯在病床上多躺一分一秒都是一种退步——前路的同龄人不会等他,身后的追赶者当然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