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亿出头吧?”赵子潮动用起小脑瓜子,继续用中庭语说,“换成我们中庭官家的货币,差不多就是黄金百万两,这黄金百万赌个武神的未来……”
某双毡帽下的大眼睛轱辘转起来。
赵子淳伸手搭上弟弟的肩,感受其外套下皮包骨的瘦弱,抿住嘴,向这与金钱数字始终很敏感的聪慧人说:“我们与波斯之间的物价不是这样算的,这里人牛羊成群却总转外销,近些年波斯各地的暴乱和鼠疫也都因此,这地儿的钱不算钱,能买多少东西,都由这些贵族说了算。”
“我知道。”赵子潮拂开哥哥的手,抬头看对方,不断念念有词,“哥,我的意思是现在这环境最好做杠杆的了,按照波斯这制度,黄金百万就能撬翻一个城市的经济,我们可以,”
“够了。”赵子淳抬手止住这毛头小子,走向另一边,确是当其涉世未深的奇思妙想了。
子潮还要跟上去说,厚重毡帽恰好落下盖住他大半张脸,顺势把声音也关住;余几道“呜呜”,最终颓然垂下了手。
此刻姐姐已离开了座位。
巨大喧哗在城堡里蔓延开来,时间已到,白石座上的某个巫师缓缓起身,卷发垂落于脸边,暗紫色领结后的颈脖有禁忌缠绕,带股香,好似腐烂的玫瑰,尽是偏灵异的味色。
“我也有点实验要做。”老好人迈尔斯微笑耸肩,弯膝起身,不忘看眼山腰处的人儿,望眼那边担架的样子。
一时间许多尊者陆续从白石座离开。
雄狮王冠的旗帜飘摇,再荡两抹,整个阶梯尽头只余存几道身影;连罗法古也整理了下皮革内甲,打了个响指。
旋即几条性格温顺聪明的蓝脊龙自阴影内探出头来,眨动剔透如玻璃珠的竖瞳,嗅一嗅,低头清理满地的果皮和杯盏酒水,乃至白石座上的些许禁忌污痕,都用布满倒刺的舌头舔舐干净。
到头是人走茶凉,留在白石高座上的双胞胎老人率先发话——很淡,低沉的像枯枝划窗:“我们这两老头子来往这学院也有个二三回了,本以为第七军能被算作是帝国中规中矩的利刃,可如今…连一个内定的兵都握不住,可真是我们老了,没多少面子咯。”
端杯一口凉茶。
要往堡顶走去的魁梧巫师不小心踉跄了下,肌肉线条夸张的胸膛起伏,暗自摇摇脑袋,本着惹不起还躲不起的原则,没一会儿就消失在斜射阳光中。
被点名的传奇还未出声。
坐在旁边的斯凯沃克拍拍女儿的手让对方离去,身子前倾端茶,一面低头吹这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