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地上暴揍一顿的恐惧!
可恶,为什么挨打的总是他?
他这会真的是整个人都快要不好了!
慕修宁心下泪流满面,慕大国师闻此不禁面上讪讪,她稍显僵硬地搓了搓指头,杏眼内难得多了几分不知所措。
她哥看起来仿佛深受打击,她原本是想简单让她二哥经受一下世俗真实的毒打,却并没有想着要一巴掌给他打废了呀!
“这、这,我不是都提前问过你,问你要不要禁手了吗?”慕惜辞尽力放轻了声调,试图让她说出来的听起来不要那么的嘲讽拉满。
“是你自己选的不要禁手,让我有本事尽管使出来的呀。”
“那会谁知道你这小丫头片子能有这么大能耐!”红衣少年被她说得几乎要当场哭出声来,“我个大男人,跟你这小姑娘比试,还要让你禁手……”
“这话若是传出去了,我这面子往哪搁去!”
嚯,这话说得好像你慕小公爷现在就很有面子一样。
此言一出,众人心头即刻齐齐滑过这么一句话,却无一人敢将之正大光明的说出口。
墨君漓原想开腔损他这好兄弟两句,孰料不待他发出半个音阶,便被自家小国师一个眼神将嘴边的话给吓回了肚子。
差点被人顺手刀了的矜贵少年默默认怂,当即假咳一声,低头喝了口酒。
“那二哥,你这就是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了,我也没办法。”慕大国师怅然叹息一口,安抚似的伸手撸了撸自家兄长的后脑勺,“不过说实话。”
“二哥,若是单论武艺,你还是要胜过我一筹的。”
“只是眼下你经历过的生死厮杀太少,与人打斗时没用的花哨动作太多,加上我也不曾禁手……这才总是挡不住我的剑。”
桃木本就有辟邪之用,道士们惯爱用桃木制成各式法器法剑。
今日她挑出来的那柄桃木剑虽未经人开光,可长年累月的在这边城里躺着,剑身收了不少将士们身上染着的血气与四方的灵气,勉强也算半个法剑。
是以,拿着那剑的她掐起诀来,比往常快上了一倍不止。
且以她现在的身手,想要在这样过家家一般的切磋比试中胜出,她只需将她二哥的眼与耳蒙上,让他听不清、看不清即可。
——这便也无需捏什么符了,随便引来点煞气给他挡上就行,轻松得很。
“禁手,又是这可恨的禁手。”慕修宁可怜巴巴,蔫狗子一般瘪了嘴,“小妹,你那禁手禁的到底是些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