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不相信,一直反复追问,罗连生气的说:“你以为我是会欺骗上帝的人吗?”说完,愤而离去,就像受惊了鸟儿一般。西美昂非常后悔自己的多疑,沮丧的想要出去,忽然看见罗连匆忙的折返回来,并一头扑进了西美昂的,搂住他的腰,气喘吁吁的地生活:“是我不好!”西美昂还没来记得回答,罗连已经捂着流泪的脸,又快速的跑了。而“是我不好”的低语,终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承认自己和女子有染,自知有罪呢,还是因为自己对西美昂语气不好,而深表抱歉呢?
此后没多久,又有传言说伞铺的女儿身怀六甲,而且告诉他的父亲说肚子里的胎儿是罗连的骨肉。伞翁十分愤怒,立刻到神甫面前申诉。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罗连没有辩解的说辞。这一天,神甫召集众教人商议,一致决定将罗连破门处置。罗连一旦被破门处置,就意味着要被赶出教堂,生计也就没着落了。但是这样的罪人,如果留他继续住在教堂,则会损害上帝的荣光,肯定不行。平时和罗连亲密来往的法众,也不得不挥泪拒罗连于门外。
其中最感到痛心的人,就是西美昂。西美昂既同情罗连被驱逐,又生气他欺骗自己,于是在罗连仓皇离开教堂的时候,在门口等着他给了他一拳,罗连受到痛击扑倒在地,然后自己勉强站了起来,满目含泪,长叹一口气祷告:“主啊!恳请您饶恕西美昂,他不知道真相才会这样的。”西美昂听到这话顿感怅然,只能呆呆的站在门口,对着空气挥舞自己的拳头。众兄弟百般劝说,他才放下手,但一直沉默不语,脸色阴郁。据当时在现场看见的人说,当时暴风快来了,罗连在寒风中垂头丧气,向着长崎西空夕阳残照中踽踽而行,少年优雅的身影略显萧条,就像置身于火焰中一样。
在这之后,罗连从以前圣鲁卡堂提炉童子,变成了栖身于郊外偏僻田园中一个可怜的小乞丐。尤其他是原来异教人歧视的天主教徒,现在走在街头,不仅会被儿童嘲笑戏谑,而且常常被棍棒石头大攻击。不止如此,他一度患上热病,在长崎道旁趴了七天七夜,呻吟欲绝。幸亏天主垂爱,苟延残喘,在没有钱和粮食的时候,山间的野果和海滨的鱼,也可以当一天的口粮。即使是这样,罗连仍然没有忘记圣鲁卡教堂时候的朝夕祷告,他手腕上的念珠,也不改青玉的光泽。而且每当夜深人静的识货,他都悄悄走出偏僻的院子,踏着稀稀疏疏的月色,一个人到圣鲁卡教堂门前祷告,默默祈祷天主保佑。
以前的同堂,如今早就疏远了罗连,避之不及。以神甫为主,没人怜悯他。知道这个被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