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手上的碗,然后在挨个倒浓盐水,又过了几分钟,剩下的蚂蝗的身体终于慢慢变硬,倒栽葱似的从她腿上掉到了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成睿整个人在一边的椅子上瘫坐下来,碗被随意的丢到了桌子上,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蚂蟥脱落以后,对于被叮咬的伤口要进行必要处理,不然引起感染,会非常麻烦,因为那个时候,家里根本就没有备有酒精和碘酒,成睿休息了片刻后,到屋外的竹林找了几片嫩竹叶,捣烂敷在伤口上,可以达到防感染和止血的目的。
其实用酒也不是不行,但是成睿挺怕痛的,所有就只能用土方法了,除了捣烂的嫩竹叶以外,用老竹叶烧焦成炭灰,效果也不错。
此后,成睿每次只要一听到别人提起,或是看到蚂蝗,她都是退避三舍。
“睿睿,你累不累,先休息一下!”成爸还没走到成睿所在水田,就已经唠叨上了,他是真的心疼,“虽说农村的孩子都是在泥里长大的,一般的农活对他们来说都不是问题,但是这么大的太阳,他们这些糙汉子都觉得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是他才八岁的闺女,要是把女儿白嫩嫩,粉嘟嘟的小脸蛋晒红了怎么办……”
“爸爸,已经打了一半桶了吗?”成睿有些奇怪地看着突然跑过来的成爸,成爸今天隶属揋谷把的那组,按理说,一般情况下是不能随便离开伴桶的。
“这些都是你割的……”成爸不答反问,他张大了嘴巴,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成睿身后,田头留的位置宽度适合,半桶能很轻易的就从上面一块田移下来,不用搬动谷把;谷桩的高矮适中,非常适合二季蹈的生长;谷把摆放整齐、大小一致,谷穗基本上都在田坎上,没有浸水,就是放在田中间的谷把,都尽量将谷穗放在谷桩上。
这样的表现对一个经常割稻谷的人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但是对第一次参与割稻的成睿而言,可以说的上是非常优秀,也难怪成爸会表现的那么吃惊。
“爸爸,我割的怎么样?”成睿一脸得意地看着成爸,一副求表扬、求夸奖的模样。
“割的不错……”成爸头扬的老高,很是骄傲地说到,原本他还担心成睿会不会割伤手的,没想到她的动作会这么利索,一点也看不出来是第一次割稻谷的人。
“哈、哈……”听到成爸的夸奖,成睿笑得很是开心,就算看见随着水波飘荡的黄褐色蚂蝗,也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
成爸也被成睿感染,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意,不过看成睿弯着腰,很是“费力”的挥舞着镰刀,